開,浴巾沒迭整齊,沒稱呼他主人等等,一扣就要幾千日元。
「扣薪資?」聽著張馳連比帶畫地說完,龜山顯得很意外。
「是,對不起!」張馳說著蹩腳的英語,非常尷尬地鞠躬道歉。
「沒有的事。」龜山笑著搖頭,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起來。
「我太對不起您了!誇下海口,卻沒有把事情做好。」張馳卻認為龜山是好人,在安慰他。
「不,我的工錢並沒有少,事實上,還多了兩倍的薪資。」龜山做出「Two」的手勢,語速極慢的解釋。
「兩倍?你是說沒有扣錢?」張馳終於聽懂了。
「是的,多謝你的幫忙,我今晚會準備非常豐盛的義大利料理,希望你喜歡。」龜山笑著說道,鞠躬,繼續去忙了。
兩倍?!怎麼可能?張馳瞬間呆住。難道森英說扣錢,只是在耍他?惡劣的傢伙!
張馳氣得直奔二樓,上午十點的鐘剛敲響過,森英昨晚有應酬,早上七點才回來的,還一身酒氣,洗完澡就睡下了。
「森英禎司!你給我起來!」張馳很有氣勢地推開那扇房門,吼道。
黑色窗簾拉著,冷氣開得很足,一片昏暗的室內,森英蓋著銀灰色的被子,一動不動。
「不準睡!你給我說清楚,這是怎麼回事?」張馳衝到床邊。
森英是趴著睡的,抱著枕頭,寬闊的肩膀赤裸著。
「很吵……什麼事?」過了好一會兒,森英才睜開佈滿血絲的眼睛,暗啞地問道。
「龜山管家說他的薪資有兩倍,你不是說已經扣完了嗎?!」
「嗯,是扣完了。」森英似乎清醒一點了,慢條斯理地道。
「那怎麼會……?」
「一半是慰問金,他的孫女住院開刀,總要用錢吧?」
「哦……」看不出森英還挺有人情味的,張馳覺得意外。
「剩下一半是你自己掙回去的。」
「我掙的?」張馳不記得自己有掙錢,反而把花瓶打碎了。
「親吻十幾次,做了四次,加起來差不多有這些錢了。」森英坐起身,露出結實性感的腹部。
「什、什麼?!」張馳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結巴地道。
「你忘記了?在浴室裡做了兩次,在床上也做了兩次。」
「那、那個是……!」張馳的腦袋亂成一團。
「你想說那是兩情相悅,不是色情買賣嗎?」森英微微一笑。
「誰和你兩情相悅?那天……是我腦子不對勁,而你是乘人之危!」
「你真的不情願,我可以把錢拿回來。」森英臉色暗沉地道,一點都不像開玩笑。
「你……!」
「過來。」森英伸出手,抓住張馳的手腕。
「幹嘛?!」
「老實點,我就什麼都不做。」森英強行拉過他,把他壓倒在柔軟的床鋪上。
「你到底想幹嘛?!啊!你裸睡?變態!」張馳的膝蓋碰到森英的雙腿,繼而低頭看去,赫然發現森英什麼都沒穿。
「洗完澡就睡了,反正都是一樣的東西,你怕什麼?」
「哪裡一樣了!?」那種怪物般的尺寸!張馳憤然地道。
「呵,既然你主動談起錢,我正好有筆帳要和你算。」森英凝視著身下的張馳,「不過我現在很累,所以要睡覺,你再吵,我會想弄哭你。」
「弄哭我……?」張馳眨了眨眼睛,反問道。
「是啊,我現在沒什麼耐心,你會很痛的。」森英沉下腰,那可怕的東西就頂在張馳的大腿內側。
「不要!」張馳反射性地叫道。
「那就乖點,陪我睡會兒。」森英低頭,蜻蜓點水般地親吻著張馳的額頭、鼻尖、嘴唇,然後才躺下來。
「一股酒臭味……醉鬼。」張馳咬了咬留有餘溫的唇瓣,咕噥道。
森英卻收攏手臂,把他抱緊在懷裡,微微笑著,沉沉地睡著了。
注:狗咬膠一般是木薯粉和肉類副產品加工成的狗玩具,可以增強犬類牙齒強度和清潔牙齒。
8
咚咚。
張馳拿著從天台收回來的床單,敲了敲森英臥室的門。
「進來。」
森英又是半夜才回來的,不過他今天已經起床,站在嵌入式衣櫃前,換著西裝。
張馳從不知道原來男人的西裝可以有這麼多款式,父親的衣櫃裡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