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寫意的微笑。
無可--
他似乎發覺了我的眼光,轉頭向我站立的地方看過來。
我舉起高腳杯向他示意,他淡然一笑,轉頭和身邊的男人說了些什麼。我不知道他有沒有看見我,被他那回眸一睼,我的手情不自禁地抖了起來。
心情依然如第一次看見無可般,驚豔、詫異、著迷,如今還多了一份苦澀。
兒子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我身邊,小小,不,他已經十四歲了,叫曉真比較好,他疑惑的看著被眾人包圍的那一對兄弟,說:〃爸,那人看起來好象是無可大哥耶。〃
我拍拍他的肩膀,收斂起心中的無奈,笑笑說:〃不是,他不是無可。〃
曉真皺眉說:〃爸,你是記憶出錯了吧,我剛才聽別人說那是東氏兄弟,東啟人的弟弟正好也叫無可,不可能是巧合……〃
佐凱書及時出現幫我解了圍:〃曉真,你在這裡幹什麼,快過來,姊姊給你介紹幾個人。〃
我向她投去感激的一眼,她回贈我一嗔。當年的事她和佐凱侖知道的最清楚,曉真那時還小,所以沒有什麼記憶,我很感謝他們沒有在我最傷心失望時離開,一路支撐我走到現在。
佐凱侖默然走到我身邊,打趣的問:〃怎麼,這裡這麼多美女煜日的總裁都看不上一個?〃
我苦笑的回答:〃如果祇是要美麗,到處都是蝴蝶。〃
他嘿嘿了兩聲,沒有說話。我靜靜的注視被夾在人群中的東無可,其實是被東啟人保護著,非常小心的隔絕那些企圖接近無可的人,無論男女伸手過來要和無可握手,無可總是適時的避開,讓東啟人技巧的握上,順帶幾句恭維的話掩飾過去。
我妒嫉那個能公然守在他身邊的男人。
即使隔了這麼多年,時間依然無法減輕我對他的思念。
如果我知道當時東氏企業選中煜日的原因,拚死我都不會接受那份合同的。更恨的是自己當年為何推開他的手,把他送進東啟人的懷裡。我雖然努力過,卻依然得不到無可的諒解,當年的我,究竟做錯了什麼?
人潮終於把他們送到了我的面前。佐凱侖適時離開。
〃這是煜日科技的總裁,趙清言先生,他可是商界的傳奇啊,白手起家,現在很難看見這樣的勤勞的人了。〃 肥胖的男人這樣介紹的。〃啊,這是東氏企業的……〃
我沒等他說完,伸出手友善的笑說:〃我知道,是大名鼎鼎的東啟人和東無可,幸會幸會。〃
沒有必要在別人面前揭露過去的事情。
商界和娛樂界一樣,稍微有點枝搖葉動就會掀起滿天風浪,搞不好還會影響股市。所以今夜的壽宴大家都在粉飾太平,如果不是什麼深仇大恨,沒有人願意出殠。
東啟人握著我的手,微笑的說:〃趙先生看起來很年輕嘛。〃
對啊,我才四十出頭,已經頭髮半白了。
〃哪裡哪裡,沒有東先生那麼年輕了。〃
我和他打著太極,其中兇濤暗湧,聽得肥胖的介紹人冷汗暗流。算了,沒有必要在這裡和他較勁,我不能讓曉真發現他在這裡,我還是不想讓兒子知道當年的事情,做為父親的一點私心吧。
東無可自始自終都沒有說話,他一直保持著客氣的微笑,拒我於千里。當東啟人拉著他離開時,他對我微微一笑,低聲說:〃再見了。〃 我情不自禁拉住他的手。
東啟人馬上發現了,他狠狠的撇開我的手,揉搓著無可那隻被我拉上的玉掌,彷彿要洗掉不潔淨的東西一樣。
幸會四周的音樂及時響起,大家忙著擠出位置給場中人跳舞,沒有人注意到我這邊的詭異。
〃你欠我一個解釋。〃 我低吼道,我想知道我究竟輸在哪裡了。
無可有些無可奈何的看向我,又看看東啟人。
東啟人猶豫片刻後,低頭貼著他的耳邊說:〃我祇給五分鐘。〃
從我站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見,他的嘴唇貼在無可的耳朵上,像是親吻一般。心好疼,更加妒嫉他們可以肆無忌憚的在公眾場合如此親近。
我尾隨他來到無人的花園,漆黑夜空下漫布著夏日的芳香。
無可無論在什麼地方都是那麼明亮豔人,彷彿天生就是一個發光的團體,引誘世人飛蛾撲火。
他無聲的嘆息有如判了我的死刑。
〃清言,你知道我的名字是什麼意思嗎?
無可無可,無可奈何之下被生出的孩子,可有可無。我母親從我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