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著,其實已經興奮得快獸性大發了。
我祇能苦笑。
有多少個夜晚我希望佔有他,侵犯他,讓他在我懷裡哭叫,盡情的虐待他,玩弄他!
我是個充滿骯髒情慾的男人。
我不能汙染他。
他走了,留下一個魔方給我。
到最後,他還是愛著我,把自己的心隱藏在魔方里,希望某天我能解開這個魔方。
我沒有再碰那個魔方,我把我的心也鎖在裡面。
我以為時間會撫平一切。
++++++++++
++++++++++
我又回到這個家,東氏的血源像詛咒一樣緊套在我的脖子上。
東啟人把別墅裡所有屬於父親、我母親和他母親的東西統統燒掉了,他和我一樣,在骨子裡也隱藏了瘋狂的因子。
他嫌別墅太陰暗,甘脆把整棟別墅夷為平地。別墅倒塌的那天,他摟著我的肩膀說:〃無可,我們要從新開始,我會愛你的,把你欠缺的十八年都還給你。〃
我看著那棟古老的別墅被炸成粉碎,灰煙飄起的瞬間,我似乎看見了母親,她穿著白色的睡衣,看著我,沒有表情的臉孔被一陣突如其來的清風吹散無形。
東啟人為我建造了一座新的城堡,他知道我喜歡計算機,不惜高價替我搜羅來高科技的玩具,我的城堡裡永遠祇有最新的玩具。
這是他所謂的愛嗎?
東氏的孩子果然還是不知道,何謂是愛。
我不要這些用錢能買到的東西,用金錢來衡量的愛最廉價。記得某個廣告說過,愛一個人就送她一顆鑽石戒指吧。我會為那個收到鑽石戒指的女人嘆息,多麼廉價的愛情,這枚戒指值多少錢,他就愛你那麼多,他的愛終究有花完的一天。
你懂嗎?
我的心是無法用錢填滿的,這裡缺少的東西,你知道是什麼嗎?
我悲哀的看著他為我忙碌。
我不恨他,我也不愛他。
即使他有多努力,我也不可能愛他。
東啟人,你是我的大哥,無論我是誰的孩子,你是我大哥這一條永遠不會改變。
媽媽,為什麼要生下我?
為什麼要把你的命運延伸在我的身上?
我的心是空的,但是依然感覺到疼痛。
我孤獨的躺在空曠的城堡裡,沒有王子,沒有魔龍,也沒有騎士。我昏昏沉沉的睡著了,祇有在夢裡,才會有人溫柔的吻著我,把我抱在溫暖的懷裡,一遍又一遍的說:
〃無可,無可,我最愛的無可,你可愛我?〃
無可奈何的聲音,和我好象。
無聊的日子一樣要過,東啟人每天都會把一些新奇的高科技結晶放在我的桌面,而我沒有碰過的東西在三天後就會自動消失。
我的城堡裡沒有一個傭人,因為他說,他不希望別人看見我。
專治的男人,苛求的男人,他怕別人會愛上我,所以把我封印的城堡裡,把我變成人偶。
東啟人嘗試讓我扔掉那部黑色的手提電腦,我不肯,裡面有我最後的回憶,我要儲存著,直到我不再需要回憶那天為止。
他唯一一次尊重了我的意思,沒有把它處理掉。
我每天都開啟它,看看我的魔方有沒有被開啟。
一天一天過去了,一週兩週三週,五月六月都過去了,我的魔方被遺忘了。我的心也一點一點變成透明的空氣消散於無形。
看著我一天天的憔悴下去,東啟人破例讓傭人住進城堡看護我。但是沒有用,我東西照吃,人照樣消瘦,他請來的醫生紛紛說不知道病因,不敢給我下藥,有人甚至提意讓我看心理醫生,結果被他轟出了去。
十個人沒有九個半能忍受別人說自己的親人是神經病吧。
我很正常,我知道,我得的是一種叫相思的病。
趙清言不知道過得怎麼樣了,小小有沒有新媽媽?
我想知道卻沒有勇氣去問。我當然不會傻得去問東啟人,他緊繃的神經說不定會馬上爆發,當天就宰了趙清言給我看。
到後來,我實在無法忍受東啟人在我面前走來走去,淨是拿那些可憐的傭人出氣。祇要他一出現,空氣彷彿要凍裂了一樣。
〃東啟人!〃 我努力的喝出來:〃過來!〃
他微楞之後,很快走過來,簡直媲美最佳服務生。
〃我自己一個人住就好了,你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