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但他依然不出聲。
“不過,有件事挺有意思的,”齊軒說,“因為我喊了那麼一嗓子,冷月好像把我當成你了。他一定以為那件事是你們之間的私密,除了你,沒有第二個人知道。他大概以為你整了容。何況,我和你的氣質感覺本來就有點像。怎麼辦呢,邊城?他把我當成你了,他要是想和我上床該怎麼辦呢?”齊軒戲謔地說。
邊城激動地臉都扭曲了,他回過身,顫抖著說:“你敢碰他,我就去死!”
“你敢去死,我就活剮了他!”齊軒陰沉沉地回擊。
邊城眸中閃過一絲不著痕跡的恐懼,他咬牙切齒地說:“你究竟想要怎麼樣?”
“你想讓我怎樣啊?”齊軒說,“告訴他我不是邊城,邊城現在已經成了癮君子,廢人,我床上的小寶貝兒?”
邊城神經質般地搖頭:“不……不要告訴他……不要告訴他……”
“所以你乖一點嘛,”齊軒把他顫抖的身軀摟進懷裡,“只要你對我笑笑,順著我一點兒,我會很疼你的。你要月亮我都摘給你!”
“去你媽的——”邊城啐道。
齊軒抹了抹臉上的唾沫,咬著牙關笑了笑,翻身把邊城壓在枕頭上,惡狠狠地吻下去。
此時,天已經大亮了。
齊軒一夜沒睡,依然是生龍活虎,正打算把邊城扒光了,再操練幾遍。門外忽然響起了敲門聲。
“齊先生,外面有位冷月先生來訪。”
“呵,不愧是殺手,來得真快啊!”齊軒笑看著邊城。
邊城定定地看著齊軒,忽然緊緊抓住了他的手臂。手指那麼用力,幾乎陷進他的肉裡。他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狂亂激動地看著齊軒。齊軒微微一笑,他懂他全部的意思。
“想見他?”齊軒問。
“我就遠遠地看他一眼,求你!”邊城一向對他橫眉冷對,不言不語。但為了冷月,他今晚求了他N次了。
齊軒心裡酸溜溜的,恨不能打冷月幾個耳光出氣。
“行,我可以讓你看他,而且是近距離地看他,”齊軒說,“但你不能暴露你的身份,也不能開口說話。”
齊軒撩起白紗窗簾,試著遮在邊城鼻子以下:“這個樣子,冷月應該認不出你吧?”
邊城已經不管自己是什麼樣子了,只要能讓他看看冷月,聽聽他的聲音。兩年多了,他想他想得心都碎了。
“好吧,”齊軒邊起身邊說,“你想看就看吧。哪怕我和他做、愛,你站在床頭觀賞,我也不介意。只要你高興!我對你好吧,寶貝兒?”
70
70、有口難言 。。。
齊軒從臥室裡下來的時候,冷月已經等在客廳裡了。他穿了洗白的牛仔褲和淺咖啡色套頭衛衣,是個讓人眼前一亮的漂亮男孩。聽到齊軒的腳步聲,他回過身,手從牛仔口袋裡慢慢垂了下去。
齊軒隔著一段距離,審視著他。忽然覺得,邊城會愛上這樣一個燦若朝雲的男人,也是有道理的。
兩人對視了幾秒鐘,冷月再也把持不住,大步跑上前,跳起來,雙腿牢牢地盤在了齊軒腰際,雙臂緊緊地纏住了他的脖子,哽咽著叫了聲:“城哥……”
齊軒條件反射地抬起雙手,拖住了他的屁股和大腿。他很想回頭看看此時邊城的表情,但是冷月抱得太緊,他轉不了脖子。
“我不是沒死嗎?你還哭?”齊軒悠悠晃動著冷月,像懷抱著一個嬰兒。
“就是因為你沒死,我才哭。”冷月窩在他脖子旁,貪婪地呼吸著他的氣息,“若你死了,我哭又有什麼用?”
“嗯,有點道理。”冷月雖是不重,但抱久了,齊軒也吃不消。他一鬆手,冷月從他身上跳下來,胳膊依然纏在他脖子上。天氣已經熱起來了,他有點煩地去扯他的胳膊,“先放開我好嗎?好熱啊!”
冷月沒有放開他,他抬起臉納悶地端詳著齊軒的臉,敏感地說:“城哥,見到我你不開心嗎?”
邊城躲在牆壁後面,聽了這句話,眼淚潸然而下。他的手指緊緊扣住牆面,生怕自己一時控制不住衝出去,把冷月搶進懷裡。相比兩年前,冷月更瘦了,顯得清癯而成熟,讓他心裡疼了又疼。
“什麼話!”齊軒攬住冷月的肩膀,在沙發上坐下來,“我怎麼會不開心?只是我先前就見過你,已經暗自激動過了,現在才能這樣平靜。”
冷月聽了這個解釋,覺得也有道理。便問:“既然活著為什麼不讓我知道?你應該知道我會有多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