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卻表明他不會再多說一個字:“有什麼大事就要發生了——”杜爾威試探的看著他的側臉,他有種感覺,魯克知道的比他所說的要多得多,“我能感覺得到,有某種氛圍,陰影在這裡徘徊著,一個私語,一個想法,某種眼神,甚或是一個不受控制的動作……”
魯克的臉色暗了下來,是的,他也是這麼覺得,杜爾威放低聲音,近乎溫柔道:“而往往人們……掌握著一部分真相的人們,總是抱著僥倖心理,‘是我神經過敏而已’,‘不可能會發生什麼事的’,‘一切都是我在大驚小怪’——然後,voila……事情發生了,悲劇無可置止的上場了,就像是所有噩兆和兇跡所預示的一樣。他們又會對自己說,‘如果當時我說出來’,‘如果我尋求了幫助’,‘如果……如果我願意鼓起勇氣說出真相’。但是,不,他們再也沒有重來一次的機會。”他知道他能做到的,他對無數證人做過一樣的事情。他們都覺得這個頂著棕色頭髮,有著一雙乾淨藍色眼睛的探長不過是個手忙腳亂的新手而已,除了友好的微笑之外什麼都不會,沒有魄力,沒有威懾,沒有逼問的能力……但是到了最後,他們總會說出來,杜爾威?得耐比,蘇格蘭場的年輕探長,總是能讓他們說出來。
“”埃德蒙?伯克,我們的老輝格,你一定知道他的那句話,‘讓邪惡勝利的唯一條件,就是好人什麼都不做’。‘’
魯克回頭,紋絲不動的臉上毫無表情,但他的黑色眼睛裡卻藏著很深的一層掙扎,杜爾威看得出來,他在猶豫,他在想,只要再有人給他輕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