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3 / 4)

往上挪動,等她終於走到三樓樓梯口,琳達夫人已經不知道進入了哪個房門。

艾米困擾的皺起眉,死寂走廊瀰漫著一股難以言明的氛圍。在半興奮半驚怖的心情下,艾米毫無所覺的轉了一圈,終於在沒有發現任何線索的情況下,自暴自棄的趴在最近一個房門上聽了起來。

那是上將夫婦的房間。幾乎才把耳朵貼上房門,模糊不清的呻吟聲就斷斷續續傳了出來,黑暗中那模糊的音浪就跟在地獄裡被烤於炎火的惡鬼在哀嚎一般,攥緊了艾米的心肝扭曲,那是如何的一種悽慘可怖!

艾米幾乎尖叫出聲的往後摔,心跳快得差點從她喉嚨裡跳出來。伸手緊緊的捂住自己雙唇,艾米顫抖的迅速爬離房門,卻在接近第二扇門口時突然聽到有人高喊了一個句子。心慌意亂的艾米只留意到了句子中的一個短詞,但是上帝作證,那個聲音!

美好的幻想伴著仇恨再度回到腦海裡,艾米跪坐在原地掙扎的搖擺了許久,終於還是抗拒不住誘惑的把耳朵貼上門。模糊的談話聲並沒有斷絕,伴著寒冷的空氣一直往她腦袋裡鑽,但不管艾米再怎麼努力,很長的一段時間裡,她卻再也沒辦法聽清楚哪怕是一個短詞了。

☆、愛神池的死亡

作者有話要說:Edmund Burke; 〃All that is necessary for the triumph of evil is for good men to do nothing〃

voila:瞧

當第一縷陽光射到風巖館時,颳了一晚上的狂風終於緩緩平息下來,像是被順了毛的狂暴野獸,打著巨大的咆哮般的呵欠,漸漸陷入平靜睡眠。雲開的一剎那,暗白色風巖館在草原上熠熠發光,遠處傳來悠長汽笛聲,紅色蒸汽車沿著長長的國道49在背景處駛過,在身後拉出一條霧線,像是一副明亮的油畫上不小心被人抹開了一線汙點。

杜爾威坐在三樓陽臺的藤木躺椅上,眯著眼注視遠處蒸汽車跑過。和煦晨風吹得他昏昏欲睡,才睡醒還沒梳理整齊的棕色頭髮在淡藍色眼睛前飄拂,有一剎那他什麼都看不清,直到他把那縷頭髮撥到腦後,眼角才掃到一抹身影就立在他身旁,擋住了越來越刺眼的陽光。

在點燃一根香菸之後,魯克收回了盯著半睡半醒的杜爾威的視線,在並列的另一個躺椅上坐下,兩手架在雙膝上,默默不語的把視線放到遠處。

就像一個沉思者的銅質雕像一樣——杜爾威斜眼看著魯克紋絲不動的側面,菸圈在一點點的從他嘴裡冒出,那是一雙又薄又硬的雙唇,但卻有著上翹的嘴角,他在享受這樣的時光嗎,還是那就是嘴角原本的模樣?

其實杜爾威一點也不吃驚,魯克會找一個這樣的機會跟他單獨待在一起。事實上,魯克會支援讓他留下本身就是很不可思議的事情,他一直弄不明白萊德福兄妹到底在想什麼——嚴格來說,四大家族的人,沒有一個他能弄明白在想什麼。他們隱藏著太多的秘密,就連最親近的家人,對視時似乎都在交換著不足為外人道的訊息。

很長一段時間裡兩個人都沒有說話,直到魯克的香菸燒到盡頭,身後傳來女僕打掃奔走的足音:“探長,為什麼你會在這裡?”

簡潔,直中紅心,而顯然,那一套不知道誰寄來邀請函的藉口已經沒辦法糊弄他了。杜爾威不意外的直起身,慢慢道:“總警督收到一封匿名信,內容非常的具有……警告意味。但在沒有任何確鑿證據下,他沒辦法派出大部隊來保證風巖館的安全,而我看上去足夠的——沒有經驗,或許不會讓四大家族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太過反感。”

杜爾威若有所思的看著寬廣草原,草尖形成的波浪一直延伸到地平線盡頭,面對具有如此古老歷史的四大家族,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這都是一個非常敏感的事情:“那麼,為什麼你支援我留下來?”

魯克取下香菸,眨動的眼睛看上去似乎陷入了漫長的思索,杜爾威沉默的等著。這對他而言並不難,風巖堡的風景比繁雜而灰霧瀰漫的倫敦市要好上許多。他還記得氣候最差的時候,站在家門口都幾乎看不到街對面,他的房東諾麗太太為此在他耳邊抱怨了一整天,法式麵包又漲了多少基尼,排骨,牛肚,裡脊肉的質量又差了多少——諾麗太太能做全倫敦最好吃的維也納牛排和洋芋,她的羅姆酒水果蛋糕……幾乎就在他的思維完全從這次簡短對話中溜走的前一剎那,魯克說話了,依然維持著他平穩冷靜的音調:“我……有我的懷疑。”

杜爾威繼續等著,但是魯克緊緊閉上的嘴巴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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