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蔣沐的眼,心裡是白糖扮苦瓜,我問:“你和肖副官呢。”
蔣沐送了手,說:“與凡和我是兄弟,他什麼事都聽我的,你放心,他不會對你做什麼。”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忙說,“正是因為你們是兄弟,你不為難麼……”
蔣沐挑了下眉,覺得我說的話合乎情理似的點點頭,戲虐道:“是啊,很為難啊,所以青瓷,你讓我我把你和這貓一起養了吧。”
他的語氣雖然是玩笑似的,但我卻看到他眼底有種東西在翻湧,像是……期待?
我牽強地笑了笑,道:“你讓我先想想吧。”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五章 落葉滿街紅不掃
蔣沐硬要給那隻貓取個名字,他問我取什麼好,我說叫蔣沐最好,結果就因為這一句話就被他折騰了一夜。
後來我說貓就是貓,取名字做什麼?當年我們都沒什麼好聽的名,何況一隻貓呢。
蔣沐堅決要取,想了好幾天,翻了好幾本古書,最後取名………琥珀。
是個好名兒。蔣沐說那貓洗乾淨了還挺好看的,雖然毛有些參差不齊的,但至少眼睛很亮,茶色的瞳孔如同琥珀一般。我卻有些不滿,這種不滿似乎到了嫉妒的地步。那些年我們都沒這樣好的名兒,如今它倒好,被貴人拾到了,一下子就由石變到金,由麻雀變鳳凰了,再想想自己一句走來的路,不嫉妒才是假的。
再到蔣沐的別墅,先出來的不是蔣沐,而是琥珀。只不過隔了幾天而已,也不知道蔣沐給它吃的什麼,它不像原來那麼瘦了,而是毛也順滑了,甚至有了光澤,也會叫了,聲音還不小。它從沙發上躥出來,在我的腳邊磨蹭,我不滿地說:“去去去,不和你玩。”
然後就聽到了蔣沐的笑聲,他從樓梯上下來,看著我笑得肆無忌憚,“你就這麼不喜歡琥珀?”
走近了後又把琥珀抱在懷裡,用手指去撓它的下巴,貓就喜歡人這麼對它,眯起了眼睛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琥珀你看,青瓷懷裡裝著個醋罈子,我都聞到酸味兒了。”
我一時說不上話,人哪能吃只貓的醋啊……
“你把它養肥了,以後我就把它燉成鍋湯。”我笑笑地說。
蔣沐哎喲一聲,拿吃琥珀的爪子往我臉上蹭,一邊用稚嫩的強調說:“琥珀打他,打青瓷,青瓷是壞人,他要吃貓呢……”
貓爪才撲過來一回,我就反射性地猛地後退一步:
“讓它離我遠點!”
蔣沐嗤笑,“哈哈,青瓷你跟老鼠似的……”
笑到一半,蔣沐突然就不笑了,看著我警惕的模樣,恍然,然後把琥珀放在了地上。
琥珀在地上轉了幾圈後開始蹭蔣沐的腿,蔣沐卻不管他,直走向我,溫熱的手撫上我的臉,一寸一寸地細細摩挲,如同摸一件瓷器,他曖昧地說道:“嗯,青瓷,是我的不是,要是讓琥珀抓傷了你這漂亮的臉蛋,可是我的損失。”
“你還知道啊。”我佯怒地責怪他。對唱戲的而言,除了嗓子,臉就是他們的命。我可還沒到不要命的時候。
我又笑道:“別瞎扯,讓我過來幹什麼?”
蔣沐笑了笑,吻了下我的唇,神秘地輕聲道:“有好東西。”
好東西?我猜不是如同他說得那樣神秘的東西,他啊,就愛把芝麻說成西瓜。蔣沐說肖與凡辦事去了,要自己開車,正好沒人打攪,我看著腳下蹦來蹦去的貓,說那這個怎麼辦?蔣沐眯眯眼睛說不帶,我們倆這是約會,誰都不帶。
可人家是隻貓。你願意養它就不願意帶它?
一路開車過去,到了地兒,我一看,嚯,果然不出意料,毫不神秘。
是園林。
下了車我笑他,“你這是帶我來園子散心?”
蔣沐關了車門,說:“那可不止,走,先進去。”
園林不必多說,特別是江蘇園林更是人人皆知,山山水水,花花柳柳,長廊水閣,把千百里的風景就集進了一套宅子中,不可以說不神奇。記起上次蔣沐在段府說挺喜歡園林的,不會是還惦記著所以過來了吧?
蔣沐帶我在曲曲折折的長廊裡穿梭,一面給我指什麼垂柳荷花之類,柱子旁還掛了只八哥。
我走過去逗它,用果盤裡的山楂逗它,我用山楂磕可磕它的嘴,它就聒噪地叫:“青瓷!青瓷!”
我一愣,轉頭對蔣沐驚道:“這八哥知道我名字。”
“名字!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