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我去火車站打了第二天早上8點的回程火車票。
以前屬於我的盛樂?我呆呆握著票走在路上。以前的盛樂,又何曾真正屬於過我!
推開公寓門時,還沒走進便覺得異常吵鬧,是盛樂的吼聲,還夾著幾聲女人的咳嗽。
“你說啊,他到哪裡去了?是不是你把他趕走了?!啊?說啊,你把他趕走了是不是?!”
衝進客廳,就看見盛樂將寧欣按在沙發上,雙手掐著她的脖子,神情恐怖。沙發上的女人,面色已漸轉緋紅,呼吸變得困難。
我再怎麼也想不到會出現這種狀況。
“盛樂,幹什麼!快鬆手!你會掐死她的。”我沒費多少力便將盛樂拉了開來。
盛樂見了我,面上乍顯喜色:“希希,你去哪裡了?我還以為你被這個女人趕走了。”
“我剛剛去下面超市買點菜。”我口不對心地安慰著。寧欣一手撫著脖子,一手撐著從沙發上坐起來。邊咳嗽邊垂著淚。
霎時間,我突然想到,若是我還遲來一會兒,她會這樣被盛樂這樣掐死也說不定。
第一次對自己出現在這裡有種罪大惡極的感覺。
“你沒事吧?”我走近她。看了我一眼,掃了一眼站在遠處的盛樂,寧欣又默默地滴著眼淚。我看著竟湧起一陣心酸。
盛樂走了過來,低下眉看著沙發上默默垂淚的女人,面色終於變得柔和。
“寧欣……很感激你這段時間的照顧,你回去吧。剛剛誤會了你,對不起。”盛樂的道歉緩慢而低沈,彷彿是寒冬天際隱約迸出的悶雷,敲得人胸口發悶。
“今天這麼晚了,就讓她留下吧。反正還有一個房間。”我說。
盛樂不是很樂意,但也沒說什麼。
“我明天早上八點的火車。”盛樂不在時,我對寧欣說。
晚餐過後,盛樂說要洗碗,讓寧欣到房間去休息。我只好也跟著進了廚房幫忙。
隨後,他提了一個我意想不到的要求。
我期期艾艾地說:“你……以前不都是自己洗的嗎?”
“可是,我想讓你幫我搓背。”
“盛樂……”
沒說完,我人已經被拉進浴室。不大的浴室空間霎時被我們兩個男人充斥。而盡在咫尺的男人卻開始在我面前大模大樣地脫衣服。
“盛樂,寧小姐還在這兒,這不太好……”
“這與她有什麼關係,再說,她以前那麼對你,你又何必為她著想。”
眨眼間,他身上的衣服已經脫得一件不剩。我不由得低下了頭。心裡混亂間,只是在問,該怎麼辦!
“希希……”意料中,滾燙的肌膚靠了過來。
“是你嗎?希希……你真的回到我身邊來了?”他雙臂將我環緊,手指在我背部輕輕摩娑,我連伸手去推開這滾燙身體的勇氣都沒有。
“盛樂……你別這樣,你先放開我,洗澡好不好……我幫你擦背。”不知是浴室空間太小,溫度過高,還是我太過緊張,說完這幾句話,我已滿頭大汗。
“我不要你擦背,我要你和我一起洗。”
“不行。”我想也沒想便一口回絕。
“為什麼?以前我們不是經常這樣嗎?”這句話沒來由地讓我胸口一痛。我推開他摩娑著正在解紐扣的手。
“希希,你還愛我的,是不是?你前面對我說的那些話都是騙我的是不是?”
愛?我真的已弄不清該給存在於自己心中的這份情感下個什麼定義了。只是越臨近離去,對眼前這個男人越是不捨。
“你不吻我嗎?”我閉著眼將頭靠近。
“……我想抱你,想抱我的希希。”
“……你身體還沒完全恢復,不宜做那種事。”
“我已經沒事了。”
“盛樂,如果……你明天一睜眼,我不見了,你會怎樣?”
“不會的,希希,我知道你還是愛我的,你一定不會再走了,對不對?你說過……我的希希是不會騙我的。”他緊張地尋找著足夠讓自己信服的理由。
直到從浴室出來時,盛樂終究還是沒有吻我。因為他一心一意沈浸在我會走的恐懼擔憂之中。
根本就忘記了吻我。
第二天早上,我被叫醒。寧欣站在床邊:“要吃早餐嗎?我已經準備好了,路上吃的。”我驚訝她來房間這麼大聲叫我,並不怕吵醒盛樂。
“你不用緊張,昨夜的牛奶裡我放了雙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