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更好了。”
“哦,這法子倒是不錯,不過,我要不要告訴華弟你去那種地方了?”
趙泰眼裡帶著點嘲笑。
趙華又翻了個白眼。趙泰笑道:“別翻了,你不知道你長這樣子翻白眼有多奇怪?”
趙華還是白眼,終於說道:“哥,你別嘔我了,你不知道我去那地方渾身都難受,要不是為了小華的病,我怎麼會去?你就是告訴他我也不怕,身正不怕影歪,隨你說去!”
☆、第二十四章 同睡
晚飯後,兄弟兩個先給陶令華擦了澡,洗了頭髮,安置好了才自己洗漱。剛下了雨,院子裡有些泥濘,出來進去都有些不方便,踩的到處是泥印子。屋子窄小,房間少,還只有這一個小院子,趙泰的同僚們少不了來,這就更不方便,所以兩人商量還是找個好點的宅子租下來住,起碼要有兩進的院子才行,方便給小可憐調養身體,他現在的身體狀況還不能見客人。自從大哭一場後就沒特別清醒過,只是傍晚時稍微醒了一下就又沉睡了,餵了兩天參湯,也該吃些粥水,不然腸胃不容易恢復。
誰知睡到半夜,陶令華忽然驚醒,嘴裡喊著:“啊啊啊~不要!”
趙泰夢中聽見,一個鯉魚打挺跳起來,屋裡黑,連忙打火點上燈,發現陶令華蜷縮成一團,眼睛大睜著,渾身發抖,汗水淋淋。
趙華也醒了,連忙抱住他問道:“怎麼了?可是做噩夢魘住了?”
陶令華點點頭,忽然想掙扎著起來,卻又倒了下去。
趙泰還在炕下邊,問道:“想做什麼?喝水?”陶令華搖頭,臉卻紅了,燈光下,蒼白的臉上浮起微微的紅暈。趙泰看的有點呆呆地。趙華想了一下,笑道:“是要小解?”
陶令華微微點了點頭,雖然承這哥倆好情又救命又治病,而且是那種羞人的病,但畢竟還不算熟悉,所以這種私密的事情還是覺得有點抹不開面子,沒辦法大大方方說出口。
趙華會意,連忙扶住他道:“不必下去,你身體還不能動。就在屋裡吧。大哥,牆角竹筐裡有我新買的夜壺,你給拿過來。”
“啊!不,我還是出去!”
“不行,一動上好的藥怕要掉出來,還是在炕上。”趙華充分發揮了大夫的權威,按住手下的人,拿過夜壺,輕輕揭起那層薄薄的棉布單子把手伸了進去。陶令華沒穿衣服,只蓋著布單,所以趙華的手一伸進去就碰到他的光裸的身體。昏睡了兩天,別人在他身上做什麼他不知道,只是偶爾被疼的醒了,也是昏沉沉的,但是現在頭腦清醒,怎麼都沒辦法做出在那兩雙眼睛的注視下小解的事情來。推拒了一下,趙華不准他動,只好屈服,但是努力了半天還是無法解出來,又憋的夠嗆,身體就有些抖動。
趙華也有點著急,怕他憋壞了可是也沒辦法,只是不停地撫摸他小腹。
忽然一陣口哨聲響起,這兩個都是一驚,抬頭看趙泰。趙泰站在炕邊上撮起嘴唇吹口哨,一聲長一聲短,吹的不亦樂乎。
陶令華滿面羞紅,卻也無法迴避,更兼憋的難過,只得聽著,過了半盞茶的功夫,卻“淅淅瀝瀝”地小解起來。那兩個都眼裡含著笑意。陶令華撒完了把被單一蒙,頭縮排去不露面了。那哥兩個無聲而笑。
趙泰出去放了夜壺,趙華用溼巾給陶令華些微擦了擦身,又在身上的傷口上塗了膏藥,就都洗手睡下。此時已是下半夜了,窗外有蟲鳴,潮溼的空氣撲進窗來,比白天涼爽多了。
陶令華躺在最東邊牆根,趙華挨著躺在中間,趙泰在最西邊。油燈沒吹熄,因為怕他再魘住,就捻的暗些一直點著。
趙華就側身和他面對面說話,問道:“做了什麼夢嚇的叫起來了?”趙泰也探過頭來看。
陶令華嘆了口氣:“我夢到人來索命。”這是見到這哥兩個幾天來頭一次提到往事。把充軍的緣由和這次誤殺邱老八的事情都講了。
那兩個人耐心聽完,趙泰低低咒罵道:“都是該死!你殺的晚了!若是我,一刀一個早結果了那兩個畜生。對了,馬場那個畜生我已給你解決了,讓他們報了馬匹誤殺的,與你無干,不必再擔心了。以後別怕了,有哥哥我呢!”
趙華白了他一眼,
趙泰就嘿嘿笑:“睡覺睡覺!來,老二,我跟你換換,我身體強壯些,挨著他給他壯膽。”
趙華理都沒理,手在陶令華額頭撫了撫,柔聲道:“睡吧,我們在你身邊呢,以後不會有人來欺負你了。”
陶令華怔怔看了他一會,浮上兩朵笑靨,安穩地合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