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清楚,墨欽不可能輕易交出母蠱,要救步隨雲還是要靠自己。
作家的話:
哈哈哈哈哈,墨小渣太倒黴鳥!!!!跪求虎摸、安慰、調戲……
☆、傾國太監(七十九)陣前怒
墨欽最近十分鬱悶。攻打定州屢屢受挫,拖延了三個月,折損無數,而定州始終固若金湯。他是遠征,八萬大軍光糧草就令人頭疼,還不說那被拖在南方的趙戍狄。一旦趙戍狄脫身,殺個回馬槍,憑眼前這些士氣低落計程車兵哪裡是西疆虎狼之師的對手?
他曾想毀了手中的母蠱──步隨雲一死,定州無主帥,說不定能得個翻盤的好機會。可顧忌到秋寧,他猶豫了。雖然秋寧自打回來後就沒提過步隨雲,但墨欽隱約知道,假如他弄死了那人,秋寧是會拼命的。這個認知讓墨欽又氣又悲又無奈。
若是在七、八年前,他會毫不猶豫地殺掉步隨雲,以江山為重。然而現在,他坐擁江山,卻兩度失去所愛之人,那種寂寞空洞灰暗的感覺,想一想都絕望。他寧願耗著,等秋寧回心轉意後,再對步隨雲下手,或者在秋寧不知情的情況下除掉那人。
總之,他是不能再失去媚兒了。
既然攻城不下,墨欽下令暫不進攻,與玄氏洪驤軍遙遙對峙。他一面傳信風平裕,令他在南邊拖住趙戍狄,一面修書向信王木永楨求助。他估摸著定州城內的糧草也有限,只要捱到木永楨的援軍到達,便能一舉拿下定州。
這日傍晚,墨欽處理完軍務回到寢帳時,秋寧正手拿一幅畫像怔怔地看著。那是秋寧的畫像。墨欽自他離去後,每日都要看幾回,連出徵在外也不離身。因為看得多,邊角都起毛了。
秋寧聽到腳步聲,抬起頭,對上了墨欽的眼睛。
那一瞬,墨欽在他的紫眸裡看得了倏忽即逝的複雜情意,恍如窺見他冰冷麵具下的一點柔軟。
墨欽的心跳猛然加快,盤算著要說些好話,秋寧已經側過身將畫軸快速捲起。
墨欽快步上前,從身後抱住他,伸手握住他拿畫的手,柔聲道:“看到它就像看到你一般。你可記得這幅畫是什麼時候畫的?”
秋寧淡淡道:“不記得了。”
墨欽微笑道:“朕記得那是五年前你生日的時候,朕為你畫的,雖是後來由畫匠潤過色,初稿確是朕親自畫的。那還是朕第一次畫畫。”
秋寧冷淡地接話道:“你的第一幅好像是畫的忠勇侯。”
墨欽的笑容僵在臉上。
秋寧拉開他的手,坐到案前隨手撥弄七絃琴。
墨欽有些喪氣地坐到他身旁,鬱郁道:“你還是忘不了從前。”
秋寧低垂眼簾,仍舊淡淡道:“我忘了。”
墨欽忍住湧上心頭的苦澀,帶著期盼道:“給朕一個機會,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秋寧撥弄琴絃的手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彈動起來。這回彈了一支完整的曲子,卻是《長相思》。
曲聲一起,墨欽激動得張了張嘴,隨後屏住呼吸生怕打擾他彈琴。
那個月下的雪夜……那一場梅林中的邂逅……那無奈又無力的七年痴纏……
秋寧彷彿又看到許多年前,卑微地站在墨欽身後自艾自憐的自己。那樣的歲月,再也再也,不要回去了!
“錚”……絃斷,曲終。
秋寧的食指被琴絃捺開,血珠凝在指尖。墨欽忙抓過他的手,張嘴含住他的手指。
秋寧靜靜地看著他,臉上看不到一絲表情。
墨欽還沈浸在聽到《長相思》的欣喜中,緊緊摟住他的肩頭,喜道:“朕就知道你都記得,不過是賭氣嘴硬罷了。”
墨欽心情好,就不管自己舉不舉了,迫切想和秋寧親熱。他做不了什麼,最多就是親親摸摸。秋寧一直沒有反應的木頭樣子,墨欽怕他不舒服,索性脫了他的褻褲,試探地摸了摸他被閹割的地方。
秋寧本來僵直的身體猛地掙動起來。以前墨欽是很討厭看秋寧的身體,那處殘缺的地方看一眼都反胃。可今晚,好不容易見他有反應,墨欽實在不願放過這個機會,他咬咬牙,忍住心頭不適,俯身到秋寧胯下舔弄起來。
他眼中的厭惡沒有逃過秋寧的眼睛。隨著一股怪異的感覺升騰而起,秋寧想到了步隨雲。想到他和步隨雲在西疆第一次親熱時,步隨雲吻遍他全身,輕輕在他耳邊呢喃:“在我眼裡,就是美的。因為你的傷殘,因為你的破碎,我才會愛你。如果你不是這樣,你就不是我愛的那個阿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