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木氏手中,然而承光帝僥倖逃脫,一直藏身大理躲避木氏追殺。
伴隨著傳言的擴散,各地藩王和忠於墨氏的門閥大族都收到承光帝的求援信,筆跡可以偽造,但那枚有暗碼的私印卻是萬萬偽造不了的。宮變的幕後主使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承光帝還活著,這意味著現今的啟隆帝名不正言不順,這無疑給那些對木永楨不滿或是懷有野心的權貴們一個絕好藉口,同時也動搖了木永楨的威望──民間已有人將他描繪成禍國殃民的奸臣。而這兩年先是西疆大旱,然後東海流域發水患,朝庭賑災不利,還得靠青海王和東平侯出力。如今這些事都成了木永楨的罪狀,愈發作實他奸臣的名聲。
青龍國的各派勢力打著各自的算盤,悄悄往來、反覆博弈,新的利益聯盟正在形成。西疆玄氏率先打出討伐逆謀奸佞的旗幟,大軍包圍西州,氣勢迫人。
這日,早朝畢,木永楨怒氣衝衝地走進議事房。
他今日杖斃了一名承光帝的死忠;下令凡有傳播承光帝之事者,格殺勿論!當那名被杖斃官員的哀嚎叫罵聲傳到大殿上時,木永楨笑眯眯病秧秧的假面具被撕了個粉碎,眾人終於見識到信王鐵血狠厲的手腕。他當然知道,雷霆手段壓制不住人言,更恐嚇不了那些反對他的政敵,唯今之計必須堵住眾人的嘴,澄清自己弒君的傳聞。
然而墨欽始終龜縮在天龍寺內,既不能把他揪出來為自己做戲,又防不住他與外界串聯……
木永楨素來沈著,但這一次,在各方壓力空前高漲的當口,他也開始煩亂起來。
他草草處理完政事,單獨召見了剛從南疆趕回來的金奕。
“他還呆在天龍寺?”木永楨問道。
金奕道:“他從不離開天龍寺,我們的人實在找不到機會動手。曾派人混進寺內,但那群禿驢太厲害,還未找到人就被他們趕出來。”
木永楨淡淡道:“你們要是能混進天龍寺,那才是奇了。”
“最近有很多陌生人到天龍寺,其中一名很像西邊的閹貨。”金奕壓低聲音稟。
木永楨目光一凜,整個人似被寒氣籠罩,聲音驀然尖厲起來:“難怪!玄氏最近蹦躂得歡,那些傳言肯定是他們弄出來的!這兩個人真不該留!當初籌劃不周,讓他們走脫,果然是後患無窮!”
金奕無奈道:“躲在天龍寺內,我們也奈何他不得。”
木永楨按著額角,內心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