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送了兩盒到你屋裡去了。還有兩盒,送到公婆那裡去了,這幾塊就零吃吧。”
石吟紅笑吟吟的道:“你真是心細,這些小事都這樣留心。昨天我還和母親說起你懂事呢。”石吟紅咬了一口芙蓉餅,又道:“我就是喜歡吃這樣甜甜軟軟的點心。小時候牙都吃壞了。”頓了頓,她嘆了口氣:“以往我就是個操勞的命,做姑娘的時候不知操了多少心,後來家裡出了事,我將那爭強好勝的心也消磨了許多。這幾年就家裡人也少了,也不用撐起以前的架子了,可是事事都要親為,青弟是個不操心的,我也累得慌,如今你進了門,一些需要拿主意的事情你慢慢的做著,到時候我就可以省心了。”
夏清韻也笑著說:“姐姐說哪裡話,我剛進門,懂得什麼,哪裡就能拿主意,少不得還要姐姐將這心再操下去。”
石吟紅聽了笑了笑,也沒有介面,吃了一塊餅,就道:“上次你外甥給我買的那個青梅餅比這個酸,我倒是喜歡,可是母親就嫌酸,說吃不得。”
夏清韻笑道:“老人家都不怎麼吃酸的。”
石吟紅一塊餅子吃完,取了帕子試了手指,端起面前的茶水喝了一口,望著夏清韻只是笑。
夏清韻見她笑的古怪,心裡也有點明白,就低了頭。
石吟紅拉著她的手道:“我還沒問,你就害羞,成親五個月了,有動靜了沒有?”
夏清韻紅著臉搖了搖頭。
石吟紅道:“按說那快的也差不多該有了。當年我就是頭一個月就懷了志遠的。”拿帕子掩了唇,笑了一會兒,低聲道:“你且告訴我,你們一個月幾次?”
夏清韻滿面緋紅,笑著啐了一口道:“你這當姐姐的,問的是什麼。”
石吟紅越發的笑的厲害:“這事可不是我這當姐姐的問麼。你們剛成親,什麼都不懂,可不得我問著些。”
夏清韻低了頭,半響道:“相公這一段日子忙。”
石吟紅沉吟一會兒道:“這傳宗接代是大事,你也不要總是順著他,晚上不要讓他再讀書了,他那個差事本就費腦子,累的狠了,那事就沒有精力了。”
夏清韻紅著臉點了點頭。
晚上,石念青照舊在書房看書,夏清韻和奶孃在臥室裡說話。夏清韻道:“今天姐姐還問我子嗣的事情,可是這都幾個月了,也沒有動靜。”
奶孃道:“我的小姐,你這樣下去可是不行,眼瞅著成親快半年了,這肚子沒有動靜,到時候,失寵於公婆就不好了。”
夏清韻道:“媽媽,我也急,相公雖說不是那貪歡的人,可是每月也沒有空著,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沒有動靜。”
奶孃道:“你先別急,我看還是得讓姑爺和小姐你多親近親近才好,這是大事。這夫婦之道是正理,也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你還要多費點心思才好。依我說,這事還是得勤著點才好。”
夏清韻低低的道:“他一個月裡倒有一半時間睡書房,有事忙起來就住在官署裡面了。怎麼勤?我怕他那心還惦記著那個莫離呢。”
奶孃哼了一聲道:“他惦記誰倒不要緊,只要小姐你生了兒子,那個什麼莫離還怕他不走麼,說到底,他是個男人,還能生出個孩子不成。到時候你有了兒子,立住了腳,那時尋他一個錯處攆了出去也不是不行。”
夏清韻點頭道:“這個我清楚。今天姐姐問,我說是相公忙。可是他倒也沒有冷落我。雖說他經常睡在書房裡,可是每月裡也是有的。現在這樣,我也著急。”
奶孃低頭尋思了一會兒,說道:“這事本就不是急的事,再等幾個月看看,你也要多籠絡姑爺的心才是。”
夏清韻點了點頭。望著小廳那邊的書房裡的燈光,她心裡也不知道是什麼感覺,石念青實在不能說不好,他該做的一樣不落的做了,溫柔細緻;該說的話都說了,噓寒問暖。就連他到臥室裡同房都是有固定的日子的。一切都是無可挑剔的周到。
可是,夏清韻漸漸的感到他的那種體貼溫存,就像是浮在天上的雲彩一般,風一吹就散了。
作者有話要說:偶這幾天真勤勞呀。求表揚!!
☆、七十三 畫眉
早上,丟丟躺在床上,他昨天晚上吐了半宿,後來整個胸骨後面都是鈍鈍的痛,火燒火燎的難受,吃晚飯兩三個月了,每天回到房間裡面就是一番慘烈的折磨。
他今天掙扎了半天,想要起來,渾身軟綿綿的,後來迷迷糊糊的就又睡著了。
剛剛睡沉,就聽見外面有人敲窗,住在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