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蛋,道:“等一會兒你就可以親身驗證,我說的話是真或假了。”
仁永逢才不稀罕什麼“一整晚”、“欲罷不能”的,他懊惱自己幹麼不多懷疑一下淳宇浪,為什麼沒事先看穿他的鬼主意。只不過他根本不相信世上有這般匪夷所思的玩意兒,怎麼可能想像得到現在的情況!
“你、你為什麼要把這種東西放在我身體裡面?”
“在我們部族裡,行過了夫妻禮,用了夫妻盅,這樣才算是一對真正的夫妻。”淳宇浪大言不慚地說。
真正?他們可是兩個大男人,怎樣都當不了夫妻的!——仁永逢氣得想對他大吼大叫,可是之前他費盡唇舌都無法說服淳宇浪改變心意,現在他都已經對自己下蠱了,更是不可能。
“好,那我殺了你的話,這盅毒會怎樣?”仁永逢氣得回道。
“呵呵,你也會死。”
“我甘願。”反正肚子裡面長了只怪蟲,他已經不想要長命百歲了。
“好吧,我騙你的。你要解蠱也容易,只要殺了我,燒了我,取我的骨灰和著解蠱的藥一塊兒喝進肚子,你就可以解開這蠱毒了。”
淳宇浪壞心眼地挑起一邊眉,道:“如何?要不要我將身上的採藥刀借給你,你就可以從我的盅毒裡面解脫了。”
可惡!仁永逢氣他說得如此輕描淡寫。
淳宇浪撫上了他的後腦勺,在他的眼瞼、眉心與鼻端,一一啄下細吻。
“你已經無處可逃了,就不必多想,跟了我吧?”
“不要!”
雖然仁永逢知道自己別無選擇。
“我們就這麼說定了。”
“不要!不要!”
即使仁永逢知道時間無法逆流,已經發生的事,不能當作它沒發生。
“好嘛!”
“不要、不要、不要!”
仁永逢的“不要”也只能持續到男人故技重施地以唇封緘,以身體改變他的“不要”為“要”,以火熱貫穿的慾望澆熄他的怒火,點燃他的慾火為止。
那一晚,直到天色濛濛亮,“文蘭房”內的喘息聲都未曾停息……
書之香氣,門之高第。
【夜之魅惑】之卷 一
“逢公子?逢公子……”
聲聲的叫喚,穿越了意識的迷霧,將他由深沈的睡眠里拉回了現實。
緩慢掀開疲憊未消的眼瞼,仁永逢一瞬間竟憶不起自己身在何方,還以為是在家中的大床上。
“……如意?”
直到那張熟悉的臉躍入他眼中,他這才迷迷糊糊地想起——
噢,對了。我不想返家,不想面對那傢伙,於是請如意收留我一陣子,所以我人在“珍甄苑”。
堂堂京城第一大藥鋪的少掌櫃,鎮日泡在妓院不回家,要是讓人知道了,肯定會成為街頭巷尾閒磕牙最炙手可熱的話題了。
“您醒了!太好了,您讓妾身擔心死了。”如意一手擱在他的胸口上,一臉憂心忡忡地問道。
自己不過是睡了一下而已,為什麼她看他的眼神,彷彿自己差點走一遭鬼門關?
“我怎麼了嗎?”
開口,聲音竟沙嗄得連他自己都嚇了一大跳。而且不只喉嚨異常的乾澀,他全身上下的筋骨也像是被人惡整一頓般地分崩離析,各唱各的調,發疼發酸。
“欸,您一睡就睡了近一日,不只沒下床小解過,也是滴水未沾,我還以為您是病了!您確定您沒事吧?”
仁永逢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還好,沒發燒。再動了動手腳,很好,除了發疼之外,四肢俱在。再一摸自己的脈搏……這麼清楚的脈動,絕對不是個瀕死之人。
“多謝先生的關心,我想我死不了。”
他撐起身子,坐了起來,才抬起頭左右張望了下,如意立刻掩嘴一笑。
“您找那位爺兒的話,他今兒一早便離開”珍甄苑“了。就是他交代說讓你睡,別吵你,我才遲遲未把您叫醒。可是我在隔壁的”醉蘭房“左等右等,就是等不著您睡醒……一度,我還以為那爺兒是把您給怎麼了,差點想報官府呢!”
“那位爺兒?”
“嗐!”如意瞪大了眼。“您不記得昨兒個的事了嗎?昨兒個先是源少爺來找您,後來那位野性十足的爺兒也來了。我聽甄掌櫃是喊他”藥王“——您還是不記得嗎?”
不。我想起來了。
睡太久而變得極度笨重的腦袋瓜子,即使牛步蹣跚,倒也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