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你給皇兄吹了什麼曲子?他竟然如此喜歡,還叫你寫了樂譜出來?”
“《姑蘇行》,沒什麼特別的,我信口一吹而已。”尚槎回答道,“我也沒想到他肯垂青於此,實在是受寵若驚。”
“哦?你還會‘受寵若驚’?倒也奇怪,”百里頡頏的目光掃到了屋子中多出來的那些打賞,突然開玩笑的問他,真的是隨隨便便想到了這樣的一句——“不過,我倒是很好奇,如果、我是說如果,你會不會感謝我——念在我現在如此待你?就像當年晉公子重耳逃亡在楚國時,楚王收納了他,楚王問他將來怎樣報答自己一樣。”
“說笑了不是?人家是晉文公,我是一個囚犯,流亡到此,雖說‘滴水之恩,湧泉相報’,可我沒什麼好謝你的。”尚槎攤著手說道,“我是沒什麼好謝謝你的——你說你缺什麼?”
“以身相許?這個最大了。”百里頡頏又重複著以前的話語,“你看如此怎麼樣?幾乎不費你吹灰之力。”
“《左傳僖公二十三年》——重耳及楚,楚子饗之,曰:‘公子若返晉國,則何以報不穀?’對曰:‘子女玉帛,則君有之;羽毛齒革,則君地生焉;其波及晉國者,君之餘也。其何以報君?’曰:‘雖然,何以報我?’對曰:‘若以君之靈,得反晉國,晉、楚治兵,遇於中原,其避君三舍;若不獲命,其左執鞭弭,右屬櫜鞬,以與君周旋。’”尚槎被逼的開始恢復到史官的倒背如流,開始引經據典,“那我也就這麼自吹自擂一次,雖說我沒有那樣的權利,可我說說總可以——大大方方的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