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能加上你的毒攻其不備,找一靜那老賊報仇,我就起碼有了五分勝算!”
安撫性地握住了姬碧苓突然變得一片冰涼的手,傅嚴仇臉上再次泛起的紅暈已並非來自愛情,而是覺得復仇有望的興奮。
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姬碧苓知道自己雖然在他心目中佔了一席之地,可是他在遇到她之前二十多年的光陰就是在唸念不忘報仇中渡過的,這個心結,又豈是三言兩語,一時半日能化解得汗?
潺潺流水送走了滿天的雲霞,落日斂盡最後一絲餘暉,暮色籠罩了大地。
明天的太陽是否也能如今日一般燦爛呢?
無論如何,再深的黑夜都會有過去的時候。
新一輪的太陽依舊升起。
五月榴花照火明。
自打惠清“病”了之後,顏怡玉馬上就打消了上天山找他爺爺的念頭。用他的話來說,就是反正五月天香苴蔻的花期過了,他爺爺不久就會自己從天山回來,又何必讓他們那麼千里迢迢地去找呢?搞不好還會在路上錯過了人,白跑一趟多划來呀!”
惠清再三思量,覺得他說的話也算是有理之後,便也不再堅持,又跟他一起,原路返回杭州,不過這次倒是沒有回顏怡玉在杭州租下的大宅子裡,而是直接住進了杭州以北的藥王谷。
這也就是之所以,一大早就起來的惠清得以在一片湖光山色中,對著一樹火紅的榴花發呆的原因了。
顏怡玉回到谷中以後便不再纏他了,非但不再纏他,而且還好像很神秘的樣子,每天都不知道出去忙些什麼似的,一天到晚見不到人。惠清並不是喜歡嚼舌亂打聽的人,可是藥王谷中下人們的議論卻總在有意無意間傳人了他的耳朵。
從他們神神秘秘又喜氣洋洋的議論中,得知了那個在兩個月前才把他強行“娶”進了門的傢伙,現在好像是打算正式娶親了!谷中上下無不額手稱慶,認為自己的少主總算收了心,不再荒誕地認定要跟從小就一見鍾情的一個男人成親了。
各類傳聞還有聲有影,聽說新娘子是毒門的傳人,他們不但是門當戶對,而且郎才女貌,一娶一嫁中亦可把藥門與毒門間數百年的恩怨一筆勾消。
“毒門的新娘子,那就應該是那個姬碧苓了……——一直在發怔的惠清只要一想到這個,心裡好像就漏了一個洞般,有一種說不出的惶恐與害怕在慢慢地堆積著。
在沒回來以前,他本來以為他的病只要不見到顏怡玉、不被他觸碰到就能好了,可是現在,那該死的小鬼跑得一天到晚見不著人影,自己的病反而更重了!雖然他恨不得能捉到那個小鬼後好好地向他問個一清二楚,可是又總覺得自己為了這種捕風捉影的事就特地去找他查證未免有點長舌婦的行徑。
“清……”
惠清坐在湖邊發了一天的呆,就連傍晚時分才回來的顏怡玉走到他身後都沒有發覺。
“你看這串南海夜明珠漂不漂亮?碧苓一定會喜歡的!”
彷彿沒有發現他的不安與異狀,顏怡玉捧著一串由十八顆鴿卵大小的珠子串成,光潔圓潤的珠串在他面前晃著,顯得甚是得意與開心。
“……”
什麼時候他已經親密地叫她做碧苓了?這陣子老不見人影,原來是跟去找情人幽會了。
想到這個,惠清就突然有些生氣,可是現下他既沒強抱自己,也沒對自己老說一些不正經的話,連揍他的理由都找不到。只好冶冶地哼了一聲,逕自站起身來打算回房。
“你也先幫我試著戴戴看嘛!”
脖子上二,那串要被用來討好佳人的珠子就已經套在了他的頸上,顏恰五眯起了眼睛不住地打量著,眼中的愛慕之意就算是瞎子也能看得出來,臉上滿意的笑容應該是幻想著那發出淡淡柔和珠光的珍寶在美人身上的光輝。
“你高興拿給誰就拿給誰去,別在我身上試。”
“哎呀,好像你戴著也蠻好看的,要不然這串給你,我再去挑串更好的!”
他生氣了!他生氣了!
心裡大為高興,顏怡玉臉上卻裝作是不經意間才想起還有他這個人存在似的,勉強得恍如施捨般的語氣讓惠清臉色大變。
“我不要。”
終於開始把憋在心裡的怒火轉移到表外,惠清一把扯下那燙手般的東西塞回他的手中,才想邁步卻突然被顏怡玉抱住。
“親親別生氣嘛!”
“你放手……”
本來他這樣的行為是很可以成為狠揍他一拳的理由,可是,進了藥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