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雪臣。
雪臣原是一夜不曾閤眼,立刻便覺得了,將身子挪開些。
秦攸又黏上去,用自己朝氣蓬勃的部分頂著他。
“秦攸,好好睡。”
秦攸厚著臉皮將自己褻褲的帶子扯了,又去摸索阮雪臣身上的,喉中咕嚕咕嚕。
阮雪臣懲戒似地輕輕打了兩下秦攸的手:“你說只抱著的。”
“嗯……我騙你的。”話音剛落,便一個使勁撲住了他,努力去扯他的小衣。
秦攸看不見阮雪臣的臉,因而也看不到他黯淡的顏色。
倘若那個妖道不是哄騙他以取樂,那麼……他已親手將腹中的東西扼殺了。而身後撒嬌的少年,永遠不會知道失去了什麼。那有可能也是他的骨肉。
“不論如何,是妖物。”阮雪臣默默道,“是妖物。反正是妖物。”
不知打哪兒湧來一股酸酸楚楚的內疚,教他忽然沒有了推開秦攸的力氣。
秦攸專心致志地對付著手裡的布料,興致勃勃地將自己擠進他股間。
阮雪臣恍惚著由他在腰臀上揉‘捏,猛地反應過來,悚然道:“今天是什麼日子?”
“嗯……嗯?”
“六月了?”
“唔,六月初一。”秦攸按住他,在柔嫩的臀縫間磨蹭,不時頂一頂那個叫他垂涎的緊閉的小口,“雪臣哥哥,讓我進去好不好。”
“不,不行。”
秦攸嘟噥:“……我想。”
“這麼大了,別裝小孩子。”
秦攸扁了扁嘴,偷偷把頂端流出的黏答答的液體都蹭在阮雪臣臀間,小聲道:“大麼?”
阮雪臣呆了一呆,翻身就是一腳。
秦攸雖捱了揍,卻憑著天生的狡黠,看出雪臣今日的態度出奇的軟,幾乎全慣著他。連忙又四爪並用地巴上去。
“再學這種葷話。”
“是你自己說……”秦攸頗為識相地閉嘴,重又壓住他,熱切地挺著腰,直將雪臣股間擦得發紅。阮雪臣閉著眼,低聲含糊道:“你想要孩子麼。”
秦攸正做到情熱處,埋頭道:“……嗯?”
“沒什麼。”
“嗯……說吧。”
“沒有。”
“雪臣哥哥,我想在裡面。”
阮雪臣背對著他,脊背發著抖,依然道:“不。”
秦攸嗅著他身上氣味,一時發急,不管不顧地撞著入口,不覺便粗魯了些。
阮雪臣悶哼一聲,他聽出是真疼了,慌忙停下來,裝出乖順的模樣,只在外頭挨挨擦擦。又惟恐捱罵,便伸長了頭頸,含住了雪臣的唇。
他雖說是要好好學,其實在床上實在沒有長進多少,倒是親吻的功夫日見精進。直親到兩人都喘不上氣,才放開了,舔了舔唇,道:“味道好怪。”
阮雪臣心慌意亂,編不出謊來,只好不吭聲。
“你又亂吃藥了麼?”
“沒有。”
秦攸也不再追問,探手到前面去摸他,忽然雙目灼灼發亮,歡喜道:“你也喜歡的……”便依著自己頂動的節奏,將他握在手心裡擼動。
阮雪臣狠狠扯開他的手,秦攸卻不肯再讓步,甩開又摸上去,甩開又摸上去。阮雪臣本就魂不守舍,一個不忍,就撂開了手。
秦攸揉弄了一會兒,閉著眼低低哼了兩聲,喘著氣道:“我知道,我知道你給我們喝的是什麼。嗯……你又不是七老八十,若總是無動於衷,才該吃藥呢。”
一面埋在他頸中吮吻,一面小聲道,“他那樣說你,你便信了;我說你不是,你卻不信。”
阮雪臣只是微弱地搖頭。
“別吃了,好麼。”
雪臣知道他誤會了,心上越發難受,抓住他的手,喉中動了幾動,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秦攸覺出不對,探身去看著他水氣氤氳的眼睛,道:“怎麼……這樣也疼?”雪臣摸了摸少年汗溼的臉頰,搖頭道:“快些。”
秦攸親親他的眼睛,聽話地加快了衝刺的速度。他的溫暖的掌心貼在阮雪臣平坦的小腹上,雪臣握住他的手臂,睫毛漸漸溼透了。
不知道是腹中本來就沒有胎兒,還是麝香對男子不管用。阮雪臣白白失魂落魄了整整一日,最後卻鬆了口氣。
到了青天白日之下,重新思量,便覺得為了一樁多半子虛烏有的事,傷心到如此地步,未免荒唐。阮雪臣整頓精神,忽然換了個人似的。看見屜中還留著寫給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