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道:“慢慢說,別急,沒事的。”
楊善兩眼紅得像兔子,明明二十多歲的人了,還是長不大的樣子,真虧那人有耐心等。不過,看現在這情況,自己也可以猜個□不離十了。
拉過楊善坐到正對大門的太師椅上,倒了杯茶放到面前。楊善一把擦掉臉上的淚,吸吸鼻子,斷斷續續地講述事情經過。
還是從上次百花園開始,從楊善口中聽到事情始末,著實有些新奇,聲音因為哽咽顯得脆弱,寧軒甚至荒誕地想,若是齊子樓看到他這幅模樣,哪怕受再大的傷害也會瞬間原諒他。
寧軒伸出白皙修長的手支起額頭,表情有一瞬間的凝固,扯開嘴角:“你是說,子樓向你告白,還擅自吻了你,你給了他一巴掌,說他噁心,讓他滾。幾天後你看到他現在和女人膩歪在一起,就說自己被拋棄了!?”
這什麼邏輯!寧軒突然佩服起齊子樓了,究竟是怎樣的決心,耐著性子愛了這個白痴這麼多年!
“本來就是,都是子樓的錯!我。。。。我當時沒反應過來,然後出手快了一點,但是,但是我下手一點也不重,說的話也是無心的。。。。〃
“然後呢?”
“我本來就這樣的啊,以前他都會哄著我的。”楊善有些恍惚,道,“現在去哄那個女人了,還躲著我。。。他耍我,我再也不要原諒他了!〃
寧軒表情有幾分嚴肅,眼底沒了笑意:“你一直在說子樓錯,可你有沒有從他的角度考慮過?”
楊善呆住了。
“你就這麼不相信他,不相信他的話。”
“子樓和其他女子成親,你也不介意?”
楊善嘴唇發白,面容失了血色。
“數十年來,幾千個日夜,直到現在才向你攤牌,楊善,你自己好好想想。”寧軒說完,自顧自地出了臥房,獨留楊善一人微微顫抖。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寧軒不是聖人,不通情愛。但有些時候,就算不去深入也會漸漸瞭解。
每一次看到他們兩個吵吵鬧鬧,寧軒都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莫名地違和感,似乎已經不是自己的時代了。
前些日子,龍老將軍回京,皇帝龍顏大悅,特地多放了幾天假。反正不用去上早朝,捉摸著也沒什麼事,寧軒慢吞吞地吃著早飯,計算著時間楊善也該想明白了。
果不其然,一陣匆忙的腳步聲響起。寧軒抬頭,楊善喘著氣出現在客廳門口,毫無形象地坐到椅子上端起稀飯就往嘴裡灌。
嘭地一聲,空碗拍到桌上,霸氣十足:“我想明白了,現在就去找子樓問清楚!”
寧軒讚揚地點點頭,道:“好,我陪你一起去!”
楊善立刻星星眼貼了上去,抱住寧軒手臂,蹭蹭。寧軒溺愛地笑了笑,並沒有掙脫。
兩人親密貼著,完全沒有發現,轉角處露了半個身子的狐狸,全身蒸騰起金色半透明元力火焰,眯著眼閃著危險的光芒,然後又漸漸像熄了火一樣整個暗淡了,半晌,一言不發地消失不見了。
作者有話要說:第一次寫書,工科女傷不起。。。。可見在下多有毅力,大家有意見可以說的,俺無比虔誠地守候。。。
☆、風波之末
及至醉客居,人聲鼎沸,行人絡繹不絕。楊善整個卻像洩了氣的皮球,之前的氣勢跑得無影無蹤。
寧軒掃了一眼身側,暗歎沒出息,道:“子樓在這兒?”
楊善頓時一臉惱色,憤憤不平道:“哼,這幾天都在這和女人膩歪在一塊,還說要成親!”
醉客居分三層,中央可見頂,樓上憑欄坐。一層靠近中央的為貴賓區,可與歌姬舞姬對酒,二層是看客席,客人吃酒觀看錶演皆可,三樓則是雅間,可提供專人表演,會客之用。
保不準這幾天楊善就在此處蹲點,還不是嘴硬心軟。寧軒搖搖頭,跟著在人群中左右竄來竄去的楊善,一臉無可奈何。
“瞧,就在那。”楊善停住,偏過頭來,右手指著某一方向。
順著望過去,不遠處齊子樓一身玄色鑲金長袍,頭上戴著鏤空銀邊高冠,面如皓月;溫文儒雅;一言一笑恰到好處。與之正對著的女子;身段婀娜;水紅雲羅紗裙;青絲如瀑似有光華舞轉;面容勝似三月桃花;一顰一簇更是嬌弱柔媚;宛如九天仙女。
兩人點了一桌子好菜;正溫柔地談論著什麼;外人看來倒是不亦樂乎。
但仔細看看;倒能瞧見齊子樓明顯心不在焉。寧軒倒是什麼都明白了;做戲等著落網呢;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