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痴還不是無可救藥。
楊善握緊拳頭;咬牙切齒道:“寧大哥,你看看對面坐著的那個女的,是不是長得很醜陋!〃
“難道我們倆眼睛看到的不一樣?”
楊善依舊不死心,指著自己的臉道:“你看我有沒有比那個女的稍微好看一點?”
“完全沒有。”寧軒實話實說。
“啊啊啊,寧大哥,你都不安慰我!我就知道,齊子樓那個好色混蛋!看那副垂涎欲滴的模樣,有了媳婦忘了娘!”
子樓無精打采的,還真沒看出哪裡垂涎欲滴了。寧軒面無表情,指了指前面。
絕色女子嬌笑,面色微紅,夾起一小塊紅燒裡脊喂到齊子樓嘴裡。。。。。
楊善一看頓時兩眼冒火,炸了毛一樣,“該死的混蛋!他居然吃了,氣死我了!”沒等寧軒有所反應,風風火火地衝了上去。一腳踹飛了旁邊的凳子,拿起筷子把一盤子的紅燒裡脊戳了個稀爛。
“不許吃!”
齊子樓眼底的驚訝一瞬間消弭無形,儒雅的俊臉漠然無表情,“你怎麼來了。”
而對面的女子依舊高深莫測,笑得溫柔恬靜。彷彿此刻發生的一切與自己無關。
直到瞧見身後的寧軒,身形一頓,笑容僵在臉上。
楊善被問得一時語塞,忙把身後的寧軒拉出來,強裝鎮定大聲道:“我、我是和寧大哥出來吃飯的,不是特地過來看你的!”
周圍的人詫異地看過來,幾十道火辣辣地目光注視著,偏偏那兩人還毫無知覺。
寧軒冷冷地掃了周圍一眼,眾人感覺毛骨悚然,忙把頭壓低了幾分。
齊子樓不冷不熱:“你來是想說什麼?”
“我來是。。。。是。。。。總之,你給我把話說清楚!”
齊子樓臉色泛白,無力道:“我以為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沒什麼可說的了。”
本來也就沒什麼事,來也當是看熱鬧罷了。寧軒走到一邊坐下,饒有興趣地支起頭,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似乎被眾人無視的女子,站起身,走到寧軒身側,輕輕開口。清脆如泉,卻隱隱有些激動:“寧公子,丞。。丞相大人!”
寧軒抬頭看著這個花容失色的女子,越看越覺得熟悉,卻就是想不起來,淡淡道:“何事?”
夢焉眼角微紅,按耐不住滿心悸動,美得讓人心驚:“大人,齊公子只是和奴家逢場作戲給人看的,我們並沒有。。。。〃
“我知道,多謝姑娘相助了。”寧軒皺眉。
夢焉還欲開口。驀然眼眸微睜,身子搖搖欲墜,卻堅持微笑著:“大人,已經忘記夢焉了吧,夢焉知道,可心裡還是希望能再見到大人,現在已經很滿足了。夢焉這條命都是大人的,大人不必多謝,夢焉先退下了。”說完,微微欠身,止不住的眼淚浸溼了嬌顏,還是轉身默默離去了。
寧軒看著那道絕美的背影,有些恍惚。雲夢樓花魁夢焉,清雅脫俗,美貌豔冠天下,善音律,琴技一流,尤其吹得一手好簫。女子吹簫顯得英氣,與其柔弱樣貌不符,樓主便讓她以彈琴示人,而自己卻是有幸聽過她吹簫的幾人之一。
曾有段時間瘋狂迷戀簫音,縱觀全城,卻沒一人讓自己滿意,總感覺缺了點什麼,唯有夢焉還過得去,但還是差之甚遠。那時候子樓還戲謔說:“你聽的不是音,是人吧!堂堂丞相眼界高,偌大的京城沒一人入你的眼。”
聽的不是音,而是人。
曾聽過可令山河失色的天籟之音,曾見過可令星月黯淡的絕世容貌。
寧軒有些急促,頭很痛,灌下一口茶,清空了腦中繁冗複雜的思緒。
那邊的兩人陷入短暫沉默,齊子樓嘆了口氣,語氣明顯有些緩和:“你到底想我怎麼做,你說。”
楊善癟癟嘴,“怎麼樣都可以,總之以後不許再和那個女人見面。”
齊子樓有些哽咽道:“小善,我可以理解為,你是在吃醋嗎?”
聽到那個久遠的稱呼,楊善握緊了拳頭,眼神飄忽不定,彆扭道:“是。。。是又怎麼樣!反正你以後不許和比我好看的女人見面!”
齊子樓笑開了眼,欣然道:“嗯!”
“不許惹我生氣,就算惹了也要先道歉!”
“嗯!”
“你什麼都要聽我的,以後不許生氣!”
“嗯!”
“以後別的人餵給你吃,你不準吃!”
“嗯!”
“以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