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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冷雲聽到此話也甚是尷尬,慘然一笑:“別介意,他小孩子說話沒遮攔。”
裴冷樞恍惚地搖了搖頭:“所以才全是真話不是嗎?”
楊冷雲也不知怎麼回答,只低了眼看地面。
“他有說要帶什麼話嗎?”過了許久,裴冷樞的聲音才又悠悠地想起。
楊冷雲搖搖頭:“他說,不能暴露身份……”
裴冷樞苦笑道:“只是為了殺我啊!”說罷,便像丟了魂似地往回走。
“師父?”徐清川還有些不懂,睜大了眼睛問。
見楊冷雲伸手示意他不可多問,便也撇撇嘴,不出聲了。
其實楊冷雲也不懂。他只知道昔日自己看著眼裡那般親密的一對師兄師弟,此後再也不能是師兄弟關係了。
裴冷樞恍恍惚惚走到薛子壎的宅子門口,見他竟然還沒去沐浴換衣而是在那兒等著自己。他走上前幾步,道:“薛兄……”
“怎麼了?精神好像不太好。”薛子壎微皺了眉。
裴冷樞一抱拳,道:“薛兄,冷樞想,該是告辭的時候了。”
“何出此言?”薛子壎的話語中帶上了幾分著急。
“那些人,都是衝我來的。雖說現下我是能應付,可之後就不知會如何了。如若我繼續住這兒,豈不是連薛兄也要受我牽連。男兒本就因志在四方。我習武這麼多年,都還沒真正闖蕩江湖。也是時候了。”
聽裴冷樞這麼說,薛子壎也不好再挽留。只勸他再住了一晚,讓阿琪準備了一些盤纏,才準他上路。
裴冷樞頗為無奈。他自己心裡清楚,不會要用到這些錢,但又顧及薛子壎的心性,還是一番道謝收下了。
再次踏上路,卻突然又不知該往哪兒走。沒有目的,索性前往黟山①,作遊山玩水之想。卻又不知,這一路上,看進了多少風景,醞釀了幾聲嘆息。
一路而來聽說這黟山有四絕,奇松怪石,雲海溫泉。其他三者倒還好,這“雲海”卻是要碰運氣,要碰上合適的天,才能見著。
裴冷樞心中打算,便是見見其他三者也不枉此行。至於雲海,隨緣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