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我的。你說不怪我,我就起來。”
慶衣緋道,“我哪兒敢怪您?你不起來就不起來吧,我可是要起來的。”一面說著話一面要起身,卻發現自己未著片縷,一時間慶衣緋惱羞成怒。
太子這時眼疾手快的將他攔腰抱起,閃進了浴室,“別口是心非了,緋兒,你原諒我了,對不對?那我們二人鴛鴦浴一下,可好?”
慶衣緋什麼都還沒說,就這麼被鬆了口,儘管憤憤不平,卻只能任人擺佈。
在浴桶裡,太子說道,“緋兒,父皇和我說過了,想讓我三弟娶了你妹妹,你看,如何?”
慶衣緋在水裡軟軟的,“三皇子啊,挺好的,可是,為什麼啊?”
太子慢條斯理的解釋,“三弟雖是庶出,可其母身份也算高貴,父皇也是比較中意他的。令妹年已廿歲,也不是破瓜的年紀了,三弟虛長她三歲光陰,父皇覺得這很般配。你意下如何?”
慶衣緋道,“既然是聖意,我還能怎樣?只是,何日完婚啊?”
太子一邊撫弄著慶衣緋的鎖骨,一邊道,“旨意已經下了,很快就該到慶府了。”
慶衣緋這時道,“那還有什麼好說的——生米都要煮成熟飯了,還對我說這個幹什麼?”
太子繞了一下他的髮絲,“我只是告訴你一下這件事情罷了,總得讓你這當哥的知道一下,然後……”說話間身下又不再安分,“然後我們再來個,‘親上加親’,你看,怎麼樣?”
一時間尺寸大的浴桶裡面,如窗外一樣春光旖旎。
作者有話要說:主角沒有變……不要看這幾章都是慶衣緋就意味換了主角……
☆、女兒紅(四)
慶衣緋的回信寫的決絕,內容是自己已有心上人,不願與花家姻親。這時候慶衣緋和慶舞颺兩個人顯得像是哥倆兒好兒了,連藉口都是一模一樣。
太子殿下看了這回信自然極其滿意,慶衣緋那日被折騰得夠嗆,又急又氣,可卻怎麼也沒忍心發下火,吃醋這種東西,其實也算是愛的表現吧。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子有點兒獨佔欲,也是正常之事,慶衣緋覺得人之常情,沒什麼好責怪的,外加上太子那麼小媳婦兒一般的百般討好道歉,索性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再追究。
慶墨漸收到信後先是為難一笑,接著把書信原封不動遞到了花家,花啄春氣的後牙癢癢,花家的兩個女兒,何時愁過嫁不出去?何時這般明說,也換不來提親?花鶯琴花燕箏也是絕色,可慶家的兒子如何不為所動?
花啄春滿腹狐疑,滿腔怒火,最後也只能和緩了筆墨,寫著“可惜了”,一面咬碎銀牙立誓與慶家的勢不兩立。
鍾眠谷裡,果然沒有那般安寧。
高頭大馬帶了聖旨進去,慶家即便縱橫在江湖,也沒有不拜之禮。聖旨直說,三日之內,三皇子將與慶家的小姐成親。
這時候慶墨漸不推推搡搡了,十分爽利——合著他有這份心思,那就直說啊,裴淺玉的態度順其自然得多,慶迎菲也沒有意見了,雖然我不知道她樂不樂意,可是明顯這飛上枝頭雖然沒做的鳳凰,可確實比嫁到厲家不知道好上了多少倍倒也是真的——所以高興才真是常事。
儘管我和慶衣緋一母所生,我覺得我不怎麼懂他,我不可能完全懂他,我們不是一個層面的人物,同樣,我不知道他是否懂我,但是,至少不會一無所知。
而儘管我和慶迎菲一母所生,甚至是一胎所生,但是我覺得,比起慶衣緋,我可能更不懂自己的胞妹。
也許是女兒家很少拋頭露面,所以我連和慶迎菲碰面的時候,好像都很少。儘管她是如何如何的芳名遠播,可是,真正見到她的人又能有多少。
她從沒藏藏躲躲,可我覺得我們之間的距離為什麼會那麼遙遠。儘管我覺得慶衣緋就很不食人間煙火了,而慶迎菲其實更勝一籌一些,其實我從沒見過她的喜怒哀樂,就連上次推掉厲家的提親,她的態度只是否決,也沒有很激烈的反抗。
她究竟如何,其實是不是就連她自己也不懂。她藏得那麼深,究竟是不是隻藏了一張白紙。
慶衣緋如日,慶迎菲似月,所以前者閃耀,後者神秘。所以後者給我的印象,竟然也模模糊糊了。
是不是慶迎菲其實也不想嫁給三皇子,只是慶墨漸想要如此,所以他的女兒便也要順從,任聽擺佈?
慶衣緋為了慶家的門楣連中三元,活得是不是很累;慶迎菲難道也是為了慶家的前路出嫁,活的是不是很苦。
原來這兩人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