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
慶衣緋話已經說不連貫,“你……你傻啊……”言語間已經沒有了尊卑分明的禮數,不知道是急是氣,“我說的……心上人,是你,不行嗎?”
原本以為如果情深,便不能開口。喜歡一個人,是世界上最深的秘密,愛在心,口難開。
隨隨便便的,和陌路可以噓寒問暖,和熟人可以談天說地,和朋友可以嬉笑怒罵,可是,和喜歡的人都不會的。說多了怕那人煩,說少了怕那人急,不說了怕那人慌,斟酌再三,想來想去,最終只是三字化做兩個,兩個化作無言。
不過既然怕他誤會,還是全說了好,省得他再著急。只是,自己一心如此,他又會怎樣?
顯然聽到慶衣緋剖白的太子很是激動,也開心異常,知道他對自己的情,正如彼此。可是此時的慶衣緋越來越無法控制自己的理智,聲音裡第一次暴露著哭腔,“還說我……那你呢……?難道,你沒有家室,你不娶妻生子嗎?我可以,可是我能做到的,你、你行嗎……”聲音越來越小,只剩呢喃自語,全然不似對話,都不知道太子能否聽到。
儘管太子殿下這時候恢復了一點點神志,但不是關於□。他只記得方才的開心許諾,全然不顧慶衣緋剩下的問話,只顧自己奮然揚起雄偉馳騁,卻忽視了慶衣緋依舊處在束縛之中的委屈,不解,憤怒和難過。
好在慶衣緋在長相思的效用之下,並不算得上太痛苦,也沒有受傷,但是內心的苦楚也可想而知。
好久之後,太子殿下才漸漸平息下來。慶衣緋淚眼迷濛,儘管也有享受,卻是樂不抵苦。
太子殿下自顧自激動地說道,“衣緋,緋兒,你說你的心上人是我,你這麼說了,天哪,我真是太高興了。你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我原以為我是用強,只得了你的人,不料真是大喜過望,得了你的真心。”
慶衣緋挪不太動身體,中了藥體力也不如前,聲音苦澀,面如灰,“如此可好?殿下,可滿意了?臣可有不周之處,還望海涵。”
太子是沒料到他竟有如此反應,“緋兒,你怎麼了?”
慶衣緋真的很想抽他一巴掌,質問一句“難道你被人用了強還要山呼千歲謝恩嗎”,終究還是嚥了回去,只是淡淡道,“臣愚鈍,不該妄想,原不該用情於不可能的人,讓殿下見笑了。”
太子這個時候恍然發現,一向堅強的慶衣緋居然是滿臉淚痕,太子慌忙取來錦帕為他擦著淚,“怎麼了?”
這時的慶衣緋還有一點心思爭辯,“殿下只知道問臣可有娶親之二心,可也容得臣斗膽問一句您可有妃嬪的也無?”
太子被這一句話噎住了,突然想到自己方才做了怎樣失禮的荒唐事。
慶衣緋不再說話,就那麼直直的望著他,眼眶還是溼的。
太子慌忙開始了語無倫次的道歉,“都怪我,都怪我不好。緋兒,都是我的錯——不該懷疑你的,對不對?都是我在瞎想,你父親只是說有人想給你提親,只是問你願不願意,就這樣,是吧?其實什麼都沒有。”
慶衣緋還是沉默,太子這時七手八腳的慌亂解開綢帶,雪膚上卻早已勒緊了深深的紅痕,慶衣緋的身上也是凌亂不堪的歡愛痕跡,顯然是一番瘋狂的翻雲覆雨。
太子只是在不停的道歉,一面自責,不過是簡簡單單的一封什麼都沒有說的信而已,怎麼竟值得自己作出此等事宜,還是對著心愛之人?況且自己更加理虧,慶衣緋若為自己不娶,誰能奈何?可自己若是為了他無後,自己是一百個樂意不覺得有什麼,但是,父皇母后那些人,自己可有膽量應付?況且事實還是,這東宮雖然沒有太子妃,可是女眷卻也有……而且,不在少數。
想來想去,終究是自己不對,慶衣緋沒有任何錯處,卻被自己折騰成這般模樣。而況長相思那種藥……用的也太惡毒了些。
思量片刻,太子殿下覺得實在沒有什麼辦法能夠彌補自己內心之歉意,索性一面為慶衣緋揉著手腕,一面跪在了床前。
這使得慶衣緋大驚失色,“這……這怎麼使得?你快起來啊,要是被人見了,我可該如何自處?”說著一邊要掙脫被揉弄的手腕。
太子忙道,“都怪我,我不該這樣對你。你不要再生我的氣了,好不好?”
慶衣緋一撇嘴,“哎呦,我哪兒敢?多謝了您不殺之恩才是。不不不,被人提親這等罪過,滅九族都不為過,您做的對著呢。您快起來,省得我罪上加罪。”
太子一動不動,“我是真的錯了,緋兒,我就是太在意你,才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