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墨漸即將不久於人世,等那時候回去也不遲。”
侯夷突然一愣,“你剛才說什麼?”
楊蕪青又重複了一遍,“怎麼,不相信?”
侯夷只說了一句話,“二少爺真是瞎了眼了,才會把你領到慶家來。”
楊蕪青頗為自得,“那是他喜歡我,由不得我怎麼樣。”
侯夷這時候顯得很憤怒,“你就是仗著二少爺人好才這樣的,他真是撿了條毒蛇回家,自己用心窩兒暖活的!”
楊蕪青打斷他,“我不喜歡這種比較,你說他撿了一條狼回來還算不錯。哎,不對,怎麼能是他撿的?我明明是設計才遇見他的。話又說回來了,不也是您老人家像上面彙報了他的行蹤嗎?不然我如何知道他那天會去那種小山頭呢。”
侯夷一陣痛悔,楊蕪青繼續輕描淡寫,“哦,那天的那條小土蛇倒真是我放的,沒錯。不然我也沒辦法去‘英雄救美’一下子。”
明明這些話其實就是自己想說的,可是楊蕪青就是怎麼會覺得那麼違心。難道自己在為慶舞颺在心疼嗎?不可能,自己的目標豈能為兒女私情這種不當吃不當喝的東西所牽絆,應該趕快忘掉這種混蛋的念頭才是正事。
家裡開始瀰漫著很濃重的藥味,焦、香、清、苦,味道混雜著很像人的心情。但是慶墨漸到了後來已經喝不下去藥了,大把大把的銀錢花出去,甚至買來了千年的人參,卻連真的是命也吊不住了。慶墨漸完全沒有任何意識的在昏睡的間歇裡,似乎已經是很努力的,喝下這一碗又一碗的藥汁,裴淺玉幾乎不閤眼睛,就守在他的身旁,用小湯匙一點一點、一滴一滴的慢慢灌給他,甚至是用嘴對嘴的喂法,努力想讓他多用一些藥。
只是病來如山倒,人死如燈滅。閻王叫你三更死,誰能留你到半夜?牛頭馬面和黑白無常勾魂的腳步,不可能因為凡人的挽留而停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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