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覺身體一輕,猶如斷線風箏般的被拋開幾尺,猛然墜地,胸口一悶,嘴巴便咳出一口鮮血。
同塗狐君已落地,看眼前這白髮紅袍的男人倒地嘔血,心中甚是不解:此人明明妖術高強,為何剛才竟不能閃避?
同塗狐君也不顧這麼多,竟質問道:“何方妖孽?竟敢濫用妖術,迷惑眾生?”
“萬萬不敢……”賀鶴兒抹了抹嘴角的鮮血,幸好衣服是紅的,抹了血也不覺眼,“我只是朔國的巫祝,懂得的不過是一點術法,我只是用術法來捍衛自己的國家,又怎麼算得上是‘濫用妖術,迷惑眾生’?”
“你……”
賀鶴兒勉強站起來,又說:“倒是你,明明是位神君,為何妄自插手人間之事?”
同塗狐君道:“本君是奉天命來輔助北王的,你既是修道人,應當知道不可逆天而行。”
“如果北王確實受命於天,自能稱霸,何須一個神君插手?”賀鶴兒道,“你可是神君,我只是凡人,我的五萬大軍也都是凡人,神君要我們死,動動手指頭就可以了。何須與我多費唇龘舌呢?”
同塗狐君自然不可親手殺人,他也不能過分開掛——這點賀鶴兒已經算準了。賀鶴兒本就很懂三界的規矩。
賀鶴兒便問道:“神君,你真的無論如何都要輔助北王嗎?”
同塗狐君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