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份上,至少找一位產婆。”
鸝香直晃著腦袋:“不行,不行。這孩子是我們娘娘的,不能讓其他人碰!”
伊宮看鸝香已經神志不清了,自己又實在沒法子掙脫,只好道:“那麼,你來幫我生產?”
鸝香又搖晃著腦袋:“你別想騙我,你這個大惡人。”
伊宮看鸝香那副樣子,大約也知道自己的處境如何。她怨只怨自己當初一時心軟,讓鸝香服侍在自己身邊。
“鸝香,你要為你的娘娘報仇,至少也等到我將孩子生出來?要不,怎麼將孩子送給你們娘娘呢?”伊宮還在做最後的抗爭,她至少也要保住這孩子。
鸝香被伊宮的話動搖了,她看伊宮的樣子怕是難產,自己若不幫忙。。。
“只要你將孩子生出來,我便即刻要了你的命。”鸝香拿出自己備好的匕首,在伊宮面前晃了晃:“你別想逃。”
伊宮一瞬間便絕望了,自己這個樣子,還能逃去哪裡?
***
景春和南宮淮得到伊宮失蹤的訊息時,已經是天明微亮的時候了。那時候小福子先一步叫人在明月宮裡搜了一道,還是沒有找到人,才回去復了命。
得到訊息的南宮淮勃然大怒,上上下下發了好大一頓脾氣:“給朕找!拆的整個皇宮也要給朕的找到。。。”
人派去了一撥又一撥,還是杳無音信。景春實在忍受不住,搶了負責搜尋的宮廷守衛的通行令牌,就衝進了雨幕當中。
“景春!”南宮淮一個不留神,就把人給弄丟了,氣得他對著手下就是破口大罵。
這燕趙國才退兵沒有多久,皇宮裡遍地都是空出來的房間。就連南宮淮原來引以為傲的護衛制度,也因為夏侯淺的離開而陷入癱瘓。
如今的狀況下想要在偌大的皇宮裡找到一個人,就算說是“難上登天”也不誇張。
“小福子,跟著朕,再去一趟明月宮。”
南宮淮不死心,決心自己去尋一尋。
小福子為南宮淮撐著傘,自己則在雨中小跑著步伐,生怕把這皇帝主子給弄病了。
***
雨勢隨著天明的腳步漸漸小了下來,可是天空中雷聲大作,卻根本不見停止。
景春慌了神志,在雨裡,在宮中,來回地奔跑。穿過的假山與草木,走過的宮殿與涼亭,數不勝數。可是,就是不見伊宮的身影。
“哇哇哇”
就在景春六神無主到絕望之時,皇宮角落裡的一陣嬰孩的哭叫給了他最後一絲的希望。景春聽著那哭聲,拔腿就跑。而他的目的地,也正是伊宮與鸝香的所在。
伊宮的孩子呱呱墜地,全身沾染著母親的血與水,面板皺在一起,臍帶也還沒有剪斷。
“是個小公主,是個小公主。”鸝香興奮地將孩子抱起來,當她發現那根連著母親的臍帶時,才想起奄奄一息的伊宮。
鸝香看著那個女人,如今再也不需要她了。
雷聲和那孩子的哭鬧穿插交雜在這個雨夜。電閃雷鳴間,鸝香手裡的那把匕首,狠狠地插在了伊宮的胸膛。
“哇哇哇!”
孩子的哭聲越來越大,哭到最後小小的人兒已經抽抽了起來。可鸝香管不了這許多,她將孩子隨便用一塊破布包好,帶著她離開了那間柴房。
所以,等景春跟著那哭聲一路尋去,便只看到了鸝香和孩子。
那是一間荒廢了許久的宮殿。憑藉著它所處的位置,景春大概猜測得出,這是前皇后上官鸝的居所。
“嗚嗚,嗚嗚,”孩子的哭聲已經轉淡,只有隱隱的聲響傳來。
上官鸝居住的地方與南宮淮的勤政殿相隔只有一塊影壁,可景春從來都沒有注意過這兒的存在。意識裡,他只見過上官鸝一次,便是在祭壇。
後來,也真是奇怪,再沒在宮裡見過她?
宮殿裡院落間的落地燭臺零零散散地倒在地上。幾棵參天的大樹,也歪歪斜斜擺出了扭曲的姿勢。甚至還有一棵,被雷電劈了開,成了兩半。
景春小心地繞過這些地上散落的物品,跟著那哭聲,看到了一絲火光。他悄悄地逼進,從微微開著的門縫裡,看到了鸝香。
鸝香背對著景春,她的面前好象有個什麼人,穿著鳳袍,金線華紋。
皇后?
景春猜測道。就在景春不知發生了什麼事的時候,鸝香突然開始自言自語起來:
“娘娘,你看這是什麼?”說著,鸝香將伊宮的孩子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