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進去!”可是,沒有想到,我們堂堂官居二品的霍啟光大將軍,居然被攔在了門外。
“大將軍,恕奴才無禮。皇上吩咐了,任何人都不見。”小福子點頭哈腰地,卑微的言語之中卻著實沒有任何讓步的餘地。
這個“閉門羹”吃的霍啟光心裡很不痛快:“國難當頭,陛下到底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耽擱不得,可以不見臣下!”
小福子從沒見過霍將軍如此大的火氣,可是,他必須要死守!!
“將軍,皇上的話就是聖旨,還請將軍遵旨行事。”
此話一出,若霍啟光還敢違抗,便是抗旨不遵,實乃大罪。可是,他霍啟光是什麼人!
“乒乓”一下,霍啟光拔出手裡的長劍:“若再敢阻攔在下,休怪我劍下不留情。”
小福子一見這刀光劍影,只嚇得雙腿發軟,頭暈目眩。
霍啟光看小太監分明是被自己嚇唬住了,可是,卻仍是固執地守在大門外,說什麼也不讓霍啟光踏近一步。
哼!小子有種。
霍啟光腳下沉步,作勢就要動真格的了。
“且慢!”
終於,門內出了聲。
掩住的門扉從裡面被人推開了。清晨的亮光從房內的窗戶間洩了出來。來人揹著光,卻是看不清容貌。此人穿著一件輕盈的薄衫,垂著長髮,眼波間流轉的睡意朦朧。
“喲!這大清早的,我猜是誰啊?原來是霍將軍!怎麼,找皇上?”
霍啟光猛地皺眉。這景春怎麼穿成如此輕薄的模樣便出來見人?
景春好笑地瞧著霍啟光一臉的嫌惡,訕訕道:“現在你知道為什麼皇上不能見你了吧?識相的話,便給我回去。”
這一聲“回去”,景春眼裡透著兇光,無端端讓霍啟光心頭一震。
“哼!”留下一地的不屑,霍啟光一擺軍袍,轉身就走。紅漆裝點的長長的廊簷間,還能時不時聽到他自言自語的抱怨聲。
目送走了霍啟光,小福子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他回身去看景春,景春也一臉的嚴肅。
“小福子,去叫伊宮娘娘。立刻!”
小福子見景春的臉色很是不好,又回想起剛才所見到的景色:“是是!”忙不迭地應和後,急急忙忙地朝伊宮的住所而去。
等人走遠了,景春回身關緊了門。房門內,安靜的沒有一點聲響,只有一扇開啟的窗戶,還是夏侯淺走時留下的。
那天晚上,景春與南宮淮發現了喝得爛醉如泥的夏侯淺。那時,南宮淮把夏侯淺安置在了自己的房內,景春兌了些陳皮汁給夏侯淺醒酒後,就離開了。到了半夜,景春放心不下夏侯淺的狀況,便與小福子一道來察看察看。
誰知?
***
“公子,這房內怎麼如此安靜?”小福子將耳朵貼在房門上,細細地聽了會兒。
“你通報一聲便是,作什麼偷偷摸摸的?”景春靠近門扉,敲了敲門:“陛下,景春有事求見!”
可是,隔了很久,都聽不到一絲迴響。景春察覺到了異樣。
“小福子,你推門試試!”
聽了景春的話,小福子果真推了推門。沒想到,門輕而易舉地自己開了。
“嘎吱”一響,門內的景色鋪展開來。
黑漆漆的房間中,只大開著一扇窗戶。桌上原本點著的蠟燭早已被風吹滅了。景春穿過廳堂,向臥房走去,不時警惕地四下察看。
“小福子,去把門關上!”小福子正要跟著主子進入裡屋,卻聽到主子厲聲的叫喊。小福子心裡一緊,趕忙關上了房門。
“公子!怎麼?”小福子進了臥堂,眼前的景象讓他一下子失了言語。
零亂的傢俱擺設中,南宮淮一人躺在地面上。他呼吸微弱,面色慘敗,眉毛處些微地有白色的晶體凝結其上。
而景春,正單膝跪在南宮淮的身邊,替他把脈。
“主。。。”小福子開口便要叫景春,可是,眼下景春正凝神診病,無疑不能打擾。小福子無措站在房內,更加慌張起來。
而這邊,景春的心卻一點點地下沉。這脈象很是微弱,體內五臟六腑均有中毒的跡象。這幾天,景春雖直覺著南宮淮的氣色不好,卻沒想到生了這樣的大病。
糟糕的是,無論他怎樣診脈,卻就是無法判斷病情。景春一下子便急了。
“小福子,你先與我將陛下抬到床上。”
在小福子與景春的合力下,中是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