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殘兵敗將在燕州苟延殘喘。事到如今,我們的敵人已經聚集在了燕州,要消滅他們的唯一方法便是攻破燕州城,將他們一網打盡。”
耳邊雖是霍啟光聲嘶力竭的動員,可景春心裡卻顧忌著其他。自南宮淮發病以來,已過去了近十日。這幾日病情雖然有好轉,但也只是藥石的表面療效,真正的病因仍是未知。這樣下去,必定性命不保!
景春滿臉的思慮重重,沒有逃過朱雲的眼睛。對於南宮淮的病情,朱雲自然知道一二。現下士氣高漲,士兵們正摩拳擦掌想要將之前失了的顏面一次性地扳回來。可是,群龍若是無首,又該如何是好。
“景春?”朱雲低聲呼喊。
景春眼睛仍是盯著高臺上振振有辭的霍啟光,而耳朵早就豎了起來,聽著朱雲的話。
“景春,南宮淮的這病,原先也有過一回。我記得是大概是他七八歲的時候。那時,張禹大人著急得不行,景差也還沒有習得醫術。”
景春雖然想要腹誹為什麼朱雲選了個這樣的時期來告訴他這個訊息。可是,他也只能細細凝聽了。
“後來,張禹帶著南宮淮去了一趟神女峰,病便奇蹟般地好了。”
“神女峰”景春記得那好象是張禹最先找到南宮淮的地方。這麼看來,必須親自去一趟才行。
霍啟光的話一結束,這全軍的演練便開始了。所有計程車兵分成了兩邊,進行對抗式的作戰。而景春他們則只需跟著霍啟光一同督戰,不需親自上陣。
由騎兵領頭,他們左手長矛右手盾牌,在隊伍的最前方保衛著隊伍的行進。而作為作戰主力的步兵,則緊跟其後。最後,自然是弓兵,他們負責後方掩護,在遠距離內擊倒對手。
作戰排兵佈陣跟地形非常有關。高地、山地與平原都有不同。
作戰開始,兩方號角一吹,士兵們便混戰起來,瞬間膠著在一起。
“樊胡大哥,你的步兵們長槍雖使得不錯,但一到近身戰,便無法發力。中原人的體力與燕趙人比起來,那是要弱上許多。如若不能在近戰中取得優勢,必敗。”
霍啟光簡單幾句話,說得樊胡羞愧不已。他低著頭,狠狠地捏著自己的拳頭:“將軍教訓得是,是樊胡我的疏忽。”
“朱將軍?”霍啟光面色沉靜:“這馬雖是好馬,可駕騎計程車兵熟練程度與燕趙人比起來簡直是慘不忍睹。燕趙國曆來擅於騎術,朱將軍不得不防?”
“是。”朱雲一個字,便結束了霍啟光的點評。
最後,自然輪到了景春。霍啟光側頭只看了景春一眼。景春吞了吞口水。結果,什麼話也沒有,霍啟光又將頭轉了回去。
虛張聲勢:這是景春的評價。
演練正進行得如火如荼。可突然間,兩方的將士突然都朝著一個方向行動起來。霍啟光與景春三人都是一驚,便只聽到軍中有人高喊:
“將軍,在蘆葦從發現四位平民!”
霍啟光一聽,奇道:“怎麼會有平民在此處?”
“駕駕!”還沒等霍啟光發令,朱雲已經騎上自己的良駒飛奔而去。樊胡也緊跟其後,一陣風似的奔向“出事”地點。
霍啟光大搖其頭,覺得自己這個大將軍當得真是沒有威信。景春拍了拍霍啟光的後背,安慰道:“算了,你小小年紀的,怎麼可能管得住他們兩個。”
沒想到,景春話剛說完,霍啟光便陰森森地看著景春,邪笑道:“那我總該管得住你吧?”
景春一陣尷尬,呵呵兩下。
沒過多久,樊胡和朱雲便把那四位平民帶到了霍啟光面前。
“帶著何人?”霍啟光問道。
四位平民風塵僕僕,身上的粗麻衣物都被沿途的塵土蒙上了一層深灰。額頭、鼻翼間更是烏黑一片,根本讓人看不清容貌。可從五官判斷,是中原人士無疑。
領頭的一位率先跪地道:“求大人救救我們!”這人一跪,後面的三人也跟著跪了下來。
“大人,小的名叫馮鴻,家住燕州城外的一座附屬郡縣中。幾月前,被燕趙人抓入燕州城內做苦役,後來逃跑了出來!”
“燕州人?”霍啟光疑道:“你們只是一介平民,如何從燕州一路南下,到達揚州,甚至進入了皇室的行宮?”
霍啟光與朱雲交換了一下眼色,如若著四個無法交代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也不排除他們是燕趙國的奸細。
“我。。。我。。。”領頭的那人一聽,嚇得魂飛魄散:“我們是被一位大人領到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