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羽皺眉,倒不是覺得他們插手教中之事有什麼不妥,冷冷地說了兩個字:“麻煩。”
就知道是這樣,廉家兩兄妹不約而同地這麼想著。還是廉貞先說道:“既然二嫂覺得麻煩,那麼這件事就由阿貞代勞如何?”立羽將目光投向她,“畢竟不試試怎麼知道事情有沒有更好的解決方法?”立羽問:“你要怎麼做?”廉貞一笑,立羽會這麼問,就是已經答應了廉貞。她轉頭問藍顏:“藍顏大哥,青城派的人都在同心客棧,要將他們帶來這裡有幾成把握?”藍顏琢磨了一會,給了一個回答:“七成。”
廉貞安心了,道:“那麼,還請藍顏大哥將他們好好地請回來吧。”好好地三個字加了重音,藍顏心領神會,頷首答應。
廉貞對立羽說道:“這樣便有了說話的機會了。”
立羽皺眉提醒廉貞:“這些正派人士冥頑不靈,如若你的方法不奏效,怎麼辦?”
廉貞開了個玩笑:“我的方法什麼時候不奏效過?”眼神揶揄地掃過廉簫,廉簫乾咳一聲,警告地瞪了廉貞一眼。廉貞端正了態度,認真地繼續說:“倘若這方法真的不奏效,那麼,將三個門派拆開逐一擊破,一定好過以一敵三。畢竟一個青城派,我想二嫂一定手到擒來。再不得,我曾與青城的大師兄譚秦同路,也算是知曉幾分他的性子。咱們教中藥物不少扣下這青城派的掌門之後,投鼠忌器的青城派大弟子可不得聽我們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立羽點點頭,不愧是廉家女兒,計劃周密,當狠則狠。
第二天,廉貞在釋旻教眾的指引下,帶了些吃食去了楓嶺,打算好好看看楓嶺出名的紅楓。
秋葉枯黃,一派蕭瑟,可是楓嶺卻是漫山火紅,入眼灼熱。廉貞踩著地上的枯葉,目光透過樹間紅葉,卻不知落在了哪處。
昨夜她二哥到她房中來問她和趙臨沂究竟是怎麼回事。廉貞笑著解釋,卻是不明白為什麼連自家二哥都覺得趙臨沂對自己有意。廉貞澀然一笑,哪怕有意,也根本不會成就什麼花好月圓。
身後傳來腳步聲,不急不緩。廉貞打起精神,轉身笑道:“你怎麼也過來了?”趙臨沂身著白色錦袍,面上一副悠然自得,笑著回答:“怎麼就不能過來了?”上前兩步走到廉貞身邊,“你一個人都不帶在身邊,這荒郊野嶺的說不定就有什麼猛獸,要是出事怎麼辦?”
廉貞懶洋洋地笑道:“難道帶著綠芙就沒事了?綠芙她不會武功,到時候怕是更麻煩吧。”
趙臨沂陪著廉貞慢慢走著:“你們自從廉家出來後,一直都孟不離焦,焦不離孟的,怎麼今日沒有帶著她?”
廉貞有些鬱悶地問:“你們看出來麼?綠芙在生我的氣啊。”趙臨沂有些驚訝:“在我清王府可沒有敢生主子氣的奴才,更不要說皇宮了。”
廉貞嘆了口氣:“要說做事,綠芙自然能做的好,只是我知道她在生氣,與其兩個人待著,相顧無言,還不如分開待著清淨。”
趙臨沂打趣:“你倒是的確容易惹人生氣,說說看,你是做了什麼了不得的事。”
廉貞朝著尊貴的清王殿下翻了個白眼:“你才容易惹人生氣呢。難不成你一路上沒看出來,那個譚秦喜歡綠芙麼?”
趙臨沂仔細回憶了一下路上場景,的確,譚秦對人有禮,對綠芙尤其。不過那時譚秦以為廉貞是個男子,所以對他對綠芙特別些,趙臨沂並沒有在意。仔細想想,的確有些端倪。
趙臨沂看廉貞臉色不好,問道:“看你這樣,綠芙是也對譚秦有意了?”
廉貞苦笑著點點頭:“王清,你說要怎麼樣才能叫一個人不喜歡另一個人呢?”
趙臨沂腳步一頓,並沒有回答廉貞。情不知所起,要是能有叫一個人不喜歡另一個人的辦法這世上就不會有那麼多傷心人了。
只是趙臨沂不答話的真正緣由是廉貞說話時的眼神,廉貞問的話更像是在問她自己,根本不需要旁人的答案。
楓嶺一遊並沒有留下什麼美好回憶,大概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什麼的,趙臨沂回來之後老實巴交地呆在自己的院子裡。因為先前沒有準備,所以他並沒有另闢新院子,而是和廉貞同住。廉貞回來之後沒怎麼搭理他,纏著藍顏給她講那些關於釋旻教主的軼事,也不知道在計劃著什麼。
三日後,廉貞突然跑來找趙臨沂。趙臨沂捧著茶杯,看著眼前笑眯眯的廉貞,下意識地覺得廉貞來找他絕對不是為了什麼好事。
廉貞笑眯眯地捧出一碟點心:“這是綠芙做的芋頭酥,很好吃的,你嚐嚐看。”趙臨沂挑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