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一個咬了一口,外皮酥脆,內餡綿甜,果然不錯。
“無事獻殷勤,說吧,想我幫什麼忙?”趙臨沂喝了一口茶,他並不喜歡太甜的東西。
廉貞過來的確是有事找趙臨沂幫忙,不過被他這麼明顯地點出來,多少覺得不好意思。
“你記不記得當初我們在商州的時候,有一次看見譚秦練劍?”廉貞問。
趙臨沂點頭,不知道廉貞想要說什麼。廉貞急忙問:“那你還記不記得他的那套劍法是怎麼樣的?”趙臨沂點點頭,那套所謂的青城劍法雖然有些精妙之處,但並不是什麼困難的劍法,趙臨沂看的時候,順便就記了下來,何況那日譚秦練了不止一遍。
廉貞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抽出一把劍,遞到趙臨沂手中:“來,使給我看看。”
趙臨沂輕笑一聲:“怎麼,靠著一碟芋頭酥就想使喚我?”廉貞雙手合十,做可憐狀:“拜託了。”趙臨沂嘆了口氣,認命地提起劍,杏林居的院子夠大,舞起劍來也不顯得逼仄。雖然趙臨沂記住了劍招,但是也不是記住了就能使得出了。他反覆調整了幾次,終於將青城劍法完整而流暢地練了一遍。只是這劍法,從他看到譚秦練得時候起就覺得這劍法缺了些什麼。
收回劍,趙臨沂轉頭看廉貞:“你剛才在哼什麼?”從趙臨沂開始舞劍,廉貞就輕輕哼著一個調子,趙臨沂稍微注意了一下,發現這劍法的每一招都能踩上這調子的拍子。
廉貞回答:“是一個古琴的曲子,叫《風雷引》。”趙臨沂雖然不太注意這些風雅之事,但是聽廉貞一點,對這曲子也有些印象。《風雷引》也算是一首名曲,不同於別的古琴曲子偏於溫和悠遠,算是比較激揚的曲子。
趙臨沂微微揚起眉:“這幾日,你又打聽到什麼?”廉貞拎著一另把劍倚靠著房門:“那天我對這青城劍法很感興趣,於是多問了兩句,你還記不記得譚秦說這劍法是沈宥所創,它還有個名字喚作釋心劍法?”“釋心劍法……”趙臨沂想了一會,問道,“難道這劍法和釋旻教有關?”
廉貞站直身子:“我前天問了藍顏一些事,他告訴我,釋旻與武林盟決裂之後,嫁給了五毒教的教主風殤,育有一女,就是後來的釋旻教教主,被稱作‘琴魔’的風無憂。”
“風無憂?”趙臨沂覺得奇怪,“既然這一任的教主還姓釋,她怎麼會姓風?”
廉貞笑道:“我也覺得很奇怪,所以去二……去阿翊哥哥那裡要了釋旻教的名譜,上面沒有風無憂的名字。”趙臨沂猜到了:“所以,風無憂的真實名字是叫做釋心?”
廉貞點頭肯定了趙臨沂的猜測:“釋旻善琴,當初武林盟圍攻桃花谷,她在一曲《風雷引》重創敵人,而這青城劍法又合著這首曲子,你說,當初他們結下世仇的緣由是什麼?”
趙臨沂看著手中的長劍:“青城劍法劍迅捷如雷,招招狠厲,直指要害,可是破綻也頗多。”聯絡一想,趙臨沂知道了這劍法欠缺的地方在哪裡。
廉貞拔出劍:“我看這青城劍法應當叫做《風雷劍法》更合適,既然已有雷之迅捷自然還需風之連綿。”
廉貞說著起手舞劍,她善槍,但也不是不會使劍。趙臨沂見狀,將那青城劍法再練了一遍,有廉貞配合,原本劍法所帶有的那些破綻,悉數以連綿之法彌補,天衣無縫。
趙臨沂入劍回鞘,問廉貞:“你要來的恐怕不止是釋旻教的名譜吧。”
廉貞笑道:“找到這劍訣的殘譜算是意外之喜。”
就像是在解一個九連環,所有看來好似不相關的事情聯絡到一處,破解開一個兩百年前的隱約的真相。
趙臨沂皺起眉頭:“不過阿貞,就算你弄懂了這事情的緣由又有什麼用?這麼多年的廝殺,這世仇早就不是輕易就可解開的了。”
廉貞嘻嘻笑道:“這個我當然知道,只是你有沒有想過,現今的事是什麼人在陷害釋旻教?”
“如今朝堂也是亂的很,自然不會是朝廷在從中作梗,那麼,只能是江湖人自己的事。”趙臨沂緩緩分析。
廉貞接著他的話說:“而受襲的那幾個教派,都是武林中有些根基的,即便是正道教派之間在暗中較力,也不會同時對幾個教派下手。釋旻教與武林盟相鬥,兩敗俱傷之後,坐收漁翁之利的會是誰呢?”
趙臨沂如同抽絲剝繭一般說道:“中原武林勢弱之後,能夠得利的自然是中原以外的勢力,”趙臨沂身在官場,對武林之事雖然不太關注,但是也有大約的瞭解,以政客的眼光看待這場爭鬥,有些事反倒比青城派這些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