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麼回答廉貞的話。
“我知道,只是這樣你不會死心的,”廉貞看著綠芙,卻問譚秦,“譚少俠,倘若我說你脫離師門,加入我釋旻教,我就將綠芙許配給你,而且釋旻教與青城派的恩怨一筆勾銷,你願意麼?”
譚秦沒有說話,一旁的於偉文嘲諷廉貞:“說得好聽,分明是你們蛇鼠一窩,早就串通好了的,還在這裡做什麼戲。”
“住嘴!”沈景冰沉聲喝住了於偉文。
廉貞慢慢道:“沈掌門想必也不是什麼不明事理的人。在下雖然不知道你們門派當中,究竟發了什麼,可是既然沈掌門氣勢洶洶地過來想要找釋旻教的麻煩,自然是出了大事,不知道沈掌門可願告知?”
沈景冰面如沉水:“近日我派許多弟子遇襲身亡。留下的線索直指釋旻教。”
廉貞笑道:“事,反常即妖。倘若當真是釋旻教針對於你們,你們還能這麼順順利利地抵達金陵?”
郝季遊道:“誰說我們是順順利利地抵達金陵的,一路上我們受到多次伏擊,死傷了不少門人。你敢說不是釋旻教所為?”廉貞沒有回答,而是轉臉看向立羽。
立羽素來不喜歡解釋,以前就因為這幅性子,招惹了很多是非,現在被郝季遊以詰問的語氣潑著髒水,他心頭先湧上來的是殺意而不是解釋。他冷冷地看著郝季遊,目光冰冷刺骨,一旁的廉簫按住他的手,立羽看了廉簫一眼,耐著性子說道:“不是。”
於偉文怒喊:“信口雌黃,你們釋旻教害死我們青城多少師兄弟,現在一句話就可以推脫麼?”看著倒真像是因為同門被殺而感到激憤的樣子。
廉貞輕笑一聲,沒理他:“再者,如若真是釋旻教想要將你們所謂武林正道一網打盡,你們現在還能站在這裡麼?”
沈景冰的面色不動,眼中卻顯出幾分深思。
廉貞也沒打攪沈景冰思考,而是走到譚秦面前,狠狠地踢了譚秦一腳。這一腳踢得很重,譚秦也沒有準備,膝蓋一軟單膝跪了下來,綠芙驚叫出聲。
譚秦半驚半詫地抬頭看著居高臨下的廉貞。
“許下的承諾不知道履行,反倒是毀約的事情做得順手,譚秦,你這個正道少俠,還真是叫我大開眼界。綠芙生性溫婉,手上沒沾過半條人命。只不過生在魔教就配不上你了?你不在乎她身為奴僕的身份,卻要在乎她的出身,叫我怎麼相信你會一輩子對綠芙好?”廉貞冷冷地詰問。
譚秦反駁:“我自然會對綠芙姑娘好,我也知道綠芙姑娘善良溫婉,我也不在乎她的出身,可是……”
廉貞挑眉:“可是什麼?”接下來的話譚秦說不出口,廉貞來替他說,“可是,不是所有的人都會接受綠芙。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所謂個改邪歸正對你們來說只是句空話。你要是當真與綠芙在一起,不僅旁人不會明白你們的真心,反而還會以為你和魔教有所勾連,甚至你的師門都會染上汙點,是也不是?”譚秦有些愣怔地低下頭:“是我對不起綠芙姑娘。”
廉貞看了一眼綠芙,她雖沒發出什麼聲音,眼淚卻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不住地往下掉。
廉貞有些無奈地看了一眼趙臨沂,趙臨沂回以一笑。廉貞轉頭對仍舊跪在地上的譚秦道:“男兒膝下有黃金。就你這窩囊樣子,我怎麼安心把綠芙交給你啊。”譚秦今天算是被廉貞整了個痛快,難以置信地看著廉貞。
廉貞道:“如今大敵當前敵暗我明,以沈掌門之睿智,不可能不知道如今最好的出路是什麼。”能做到大派掌門的無不是老狐狸老江湖了,沈景冰自然不會像郝季遊那般魯莽。
沈景冰沉聲道:“鄭姑娘所言不假,但是畢竟釋旻教素來聲名衰敗。如今釋旻教將我等的功力封住,這種情況之下,姑娘如何能叫老夫相信於你?”
廉貞心裡暗暗鬆了口氣,笑嘻嘻地回答:“還不是郝前輩所言,說是有朝一日殺入魔教總壇,必定將魔教中人殺的片甲不留,小女子才出此下策。”郝季遊被廉貞的話噎得乾咳一聲,廉貞又道,“這釋旻教被稱作魔教二百餘年,箇中緣由如何,沈掌門也不像是不知道吧?”
沈景冰沉默不言,倒是於偉文跳出來叫囂:“難不成還有人逼著你們殺人放火?師父,別聽信這個妖女。她分明是和譚秦沆瀣一氣,來誑我們青城派的。”廉貞聽得不耐煩:“藍顏你快把這小子的嘴堵上,吵死了。”藍顏也看著這個於偉文不舒服的很,一口一個魔教,一口一個妖女的,利索的將那人的嘴堵得嚴嚴實實。
沈景冰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當初桃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