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貞裝著嬌弱的模樣,拎著個空杯子插上一腳,幽幽道:“二哥,阿貞身上的傷也沒好全,阿貞也要喝熱過的酒。”立羽看著廉貞眼中的促狹,拉平的嘴角微不可見地向上勾了勾,取過廉簫手中的酒壺,幫廉貞倒滿。廉貞嘿嘿笑道:“謝謝二嫂。”
綠芙看著三人其樂融融的樣子,有些如墜夢中的表情。這是什麼情況?離開家的二少爺為什麼會在這裡?小姐又為什麼要叫一個男人……二嫂?不過,綠芙好歹是個見過世面的丫環,過了一會就低下頭,不聽、不想、不說話。主子的事情,不是她這個做丫鬟的可以管的。
廉簫坐下來,換上一臉正色,問廉貞:“把我打暈了從廉府弄出來,再交給阿翊帶到金陵,這個主意是你想的?”
廉貞看廉簫一臉秋後算賬的樣子,連忙出賣了同夥:“不是,這是三哥想出來的!”廉簫目光如炬地盯著廉貞,廉貞不好意思地撓撓耳朵,“好吧,把你送出來的人是我。”
廉簫冷哼一聲:“還有呢?教阿翊自殘的人,總不會是阿竹吧。”
廉貞頭皮發麻,麻煩大了:“是,是我沒錯。”
廉簫提起廉貞的耳朵,冷笑:“呵呵,你倒是好,誑著你二嫂自殘。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你二嫂的命?你二嫂真心把你當妹妹看,你還這麼害他。”
廉貞好不容易救下自己的耳朵,嘴硬道:“還不是二哥你脾氣太臭,又像牛那麼犟,不用這個法子你會留下來麼?就你那樣在祠堂跪著,就是跪死了爺爺也不會多看你一眼。”
廉簫沒法反駁她,憋了半天才說:“那也不該想這麼吃力不討好的法子。阿翊要是真的傷到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