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麼做。
廉貞微笑:“屆時再說吧。”
趙臨渝卻一把捉住她的手,認真地問道:“貞姐,你要不要跟我回蘇杭,父王待我很好的,你跟我回去一定不會吃苦。”
廉貞笑道:“說什麼傻話。”
趙臨渝卻解釋:“是真的,如今你在這京城也沒有什麼歸屬之地,留在這裡也是無親可依。而去了蘇杭,我還能照顧你。還有,你也別怕皇上不鬆手,憑藉父王手中的兵力,當初既然同意一次,這回肯定能同意第二次,畢竟當初也是他們曲解了我的意思!”
廉貞道:“正是因為皇上鬆口了一次,你才不能提第二次,小渝你且記得,為將最忌擁兵自重,恃寵而驕。”
趙臨渝此時卻聽不進廉貞的話,反而滿臉失望之色:“貞姐,是因為三皇兄麼?”
廉貞被他問住了,目光微怔。
趙臨渝繼續問:“是不是因為清王的關係,你才不願意隨我離開?”他當初便覺得廉貞和趙臨沂之間有些難以言喻的情愫。那時他尚且懵懂,不太明白箇中奧妙,如今他通曉了人事,這些事情也無師自通。
廉貞笑道:“說什麼呢。我父母被義士搭救,下落不明。當今聖上聖明,將來我廉家的事情必然會平反!”說的是義正言辭,大有給外邊聽牆角的人做出一副堅定模樣。
趙臨渝苦笑道:“也對。將來重振鎮國公府,貞姐也能拿回自己原本的一切。”
廉貞拍了拍他的手,將手抽出來沒有說話,趙臨渝卻能明白她的意思,輕聲道:“我會好好照顧好她的,貞姐放心。”
廉貞微笑:“回去吧,榮王殿下該等急了。”
趙臨渝失魂落魄地離開,廉貞卻沒什麼時間多想。聽碧袖說這孟妃娘娘惦記著她好久,向碧袖打探了好多次,一直都沒有機會來找她的麻煩,如今這次這麼大的把柄,幾乎是給她瞌睡送了枕頭。
果不其然,趙臨渝走後不久,這聞名已久的孟妃娘娘姍姍來遲。或許是不想和榮親王世子起衝突也未可知。
孟妃娘娘當初寵冠東宮,不是沒有道理,廉貞瞧著眼前這趾高氣昂的美人暗想。孟妃今日是來找茬的,一身深紫的宮裝將整個人襯得高貴美豔,她未出閣前就是京城數一數二的美人,如今描畫了精緻的妝容,自然是美豔的不可方物。廉貞速來是喜歡美人的,可是見著這眼前這位不屑的樣子,卻怎麼也喜歡不起來。
孟妃嘴角攜著一絲冷笑,居高臨下道:“怎麼,見著本宮還不行禮,鎮國公府果然好教養,這端儀郡主果然是名不虛傳。”
廉貞挑眉,沒有和孟妃嗆聲,反而認認真真地行了一個禮,口中稱道:“臣女拜見淑妃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這禮行的一絲不苟,讓人跳不出半點錯處,也封住了孟妃的嘴。趙臨淵登基之後,冊封了孟妃為貴賢淑德四妃位中的淑妃位,如今後宮之中後位空懸,孟淑妃作為品階最高的妃子執掌著鳳印,在這後宮之中可謂是呼風喚雨,風頭一時無兩。廉貞也大約能明白趙臨淵的意思,站得越高,跌的越慘。
孟淑妃並不知道廉貞心中所想,對廉貞的厭惡也沒有半點的收斂。
看著廉貞半跪在地上,孟淑妃沒有叫廉貞起來,反而繞著廉貞走了兩圈。
見她的禮數沒有半點紕漏,孟淑妃才不陰不陽地說了一句:“不愧是曾經的‘太子妃’,這禮數也算是記得周全,可惜了當初連見陛下一面的機會都沒有,還沒來得及同陛下顯示自己的禮數。”
孟淑妃身邊的幾個宮女聽到了她的話,很捧場地發出笑聲。
廉貞不緊不慢道:“廉貞自然是不及孟淑妃嬌媚可人,沒得到陛下青眼。不過失了這聖恩,卻能得個郡主的封號,廉貞也不算吃虧,反倒要感謝皇恩浩蕩。”
廉貞這一提,孟淑妃自然便想起那中秋宮宴上趙臨淵誇讚廉貞舞姿之事,一張俏臉登時便沉了下來。廉貞嘴角攜著一絲淺笑,從小到大斗嘴,她廉貞還沒輸給誰過,孟淑妃這個大小姐也敢來和她嗆聲。孟淑妃用手帕遮住口鼻厭惡道:“真是牙尖嘴利。也不知是什麼狐媚子,長相粗鄙的很,卻盡會勾引男人。”
廉貞皺眉:“還望孟淑妃慎言,這麼一個大帽子扣下來,廉貞可擔待不起。”
孟淑妃冷笑一聲:“怎麼擔待不起,先是陛下,然後是清王殿下,如今這遠在蘇杭的榮親王世子剛到皇宮,都被勾引的了白露宮。這狐媚名頭,郡主不光擔得起,還擔待的實至名歸!”
廉貞真想翻個白眼,卻不想節外生枝忍了下來。她只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