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氣,哪裡還敢記恨公子。”趙臨沂分了一部分心思給她,見她確實沒有記恨的模樣,安心了些許。
“艾民口風很緊,今日之事就當沒有發生過。”韓曉蓮身子一震,趙臨沂也不管她,下逐客令,“夜深風冷,韓姑娘早些回去休息吧。”
韓曉蓮攥緊自己的衣袖,擠出一絲蒼白的笑容:“多謝公子關心,曉蓮先回去了。”
說完,韓曉蓮拉開房門默默離開。她沒有將門關上,秋夜的風的確有些涼。廉貞莫名覺得涼風冷得徹骨。
趙臨沂默不作聲地品茶,一杯茶喝了那麼久恐怕早就涼了。廉貞不敢說話,不敢有所動作,像是學堂裡犯了錯等著被先生用戒尺教訓的孩子。內心惶惶,廉貞這一刻突然發現自己在害怕,害怕趙臨沂會厭棄她。
趙臨沂放下杯子,對廉貞說:“我送你回房。”廉貞沒想過趙臨沂會和她說這句話,愣了一下,才點頭說好。
兩人一前一後地穿過庭院,一路無話。廉貞憋了半天都不知道要怎麼向趙臨沂開口,怎麼都覺得自己冒犯了他。終於走到廉貞房前。趙臨沂停下腳步,廉貞一步一步僵硬地向房門移動,還是忍不住回頭,隨意扯了個藉口:“要不要將綠芙叫起來,幫你另外準備一個房間?”趙臨沂的臉色隱於夜色:“不必,艾民會做好的。你明日收拾一下,明日就走吧。”廉貞磕磕巴巴的應下。趙臨沂轉身就要離開。
“王清!”廉貞叫住他,趙臨沂停下腳步。
“我……”廉貞想要和他再道一次歉,卻被趙臨沂打斷:“我現在暫時不想聽你說話!”
廉貞的道歉噎住了。
第二天一大早,廉貞囑咐綠芙收拾東西,幾人準備離開。韓曉蓮藉口身體不適,果然沒有出現在趙臨沂面前。趙臨沂吩咐艾民留下打理好韓曉蓮的事情再跟上來。
趙臨沂的那些侍衛早在他們離開京城時就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裡。現下艾民被留下,他們一行就只剩下四個人。經過了多日的休養,譚秦雖然身上的的傷還未好全,但已經不妨礙平日的活動了。原本傷還沒好的利索時,譚秦呆在車廂中,也方便綠芙照顧,但是畢竟男女有別。傷好的差不多了,譚秦就呆在了車外,主動承擔了駕馬車這個任務。王清仍是騎馬。
一行人,過南陽,一路打算過唐河、信陽、潢川到六安去。
“綠芙美人,來,給小爺親一口。”廉貞調笑的聲音從車廂裡傳出來。
“少爺!別鬧。”綠芙的聲音軟糯帶著羞惱,聽得外面趕車的譚秦耳根都快紅了。
雖然之前廉貞也常常和綠芙打鬧,但是那時譚秦在馬車裡,廉貞還算收斂。如今譚秦在外面趕車,廉貞變得肆無忌憚起來。
“譚公子還在外面呢!”綠芙小聲提醒廉貞,廉貞渾不在意:“沒事,人家譚少俠出身武林正道,哪裡會偷聽我們閨房逗趣。”這句話叫一直被迫聽著牆根的譚秦自覺尷尬。他覺得這青天白日的廉貞這麼欺負綠芙不大好,只是礙於外人的身份不好講。
趙臨沂騎著馬,慢慢行在馬車左前的方向,自然知道譚秦的窘迫,不過既然譚秦沒有向他求助,趙臨沂也不開口,橫豎馬車裡的是兩個姑娘,也不可能真出什麼事來。
這天他們的運氣不大好,傍晚時沒有找到下一個落腳的城鎮。周圍前不著村後不著店,趙臨沂看看天色,對譚秦道:“看來今日要找個地方露宿了。”譚秦打量了一下週圍:“瞧這天氣今晚應當不會下雨,只需找個避風處生火停留也可將就一晚。”趙臨沂沒說話,算是預設了譚秦的說法。
譚秦身為武林人士,這種露宿荒野的事也不是沒遇到過,很快就找了一處避風地。停下馬車,譚秦敲敲車轅,對著車裡人道:“鄭公子,綠芙姑娘。”綠芙掀開車簾,壓低聲音對譚秦道:“譚公子?少爺睡著了。”兩人的距離靠的意外有些近,譚秦有些尷尬,乾咳了一聲道:“那麼,我先去撿一些柴火回來,順便看看有沒有兔子之類的帶回來。”綠芙臉頰微紅:“嗯,公子小心。”譚秦一笑,提著自己的長劍走了。綠芙看看車裡睡得正香的廉貞,猶豫著要不要把她叫醒。趙臨沂拴好馬,對綠芙說了句“讓她繼續睡吧,我去附近看看”就走開了。
綠芙有些無奈,自從他們離開丹鳳開始,趙臨沂和廉貞沒說過一句話。綠芙不明就裡的,卻礙於主僕身份不好問出口。嘆了口氣,綠芙從馬車中取出一些用具和調料,雖然她做不了別的,但是挖個坑方便生火做飯還是可以的。
譚秦很快回來了,除了一抱柴火還抓了兩隻兔子。不過一捆柴火還不夠一個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