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葉瞳,看是否還能從他身上查出些線索。”
“是。屬下遵命。”
作者有話要說:
☆、四十七。孑然(1)
四十七、孑然(1)
直至今日,沐言和文澄被流放剛好兩個月,一路上風塵僕僕總算到了嶺南。押解的差役顯然不願在此地久留,將兩人送到當地官府,又將判決文書換成迴文,之後便返回了京城。官府本應驗明沐言文澄正身後安排他們在當地服三年苦役,誰知官府的人卻是對他們十分客氣,還說明日就可以放他們走。文澄心下疑慮,找了個人一問才知嶺南一地法度鬆弛已久,加上有人花了大價錢為他二人贖了身,官府這才行了個方便。文澄面上雖未表現出來,然而心中卻滿是訝異。嶺南荒涼,他與沐言以前從未來過,更不認識此地的什麼人,那麼替他們出錢打點官府的人又究竟是誰呢?
次日清晨,官府將沐言文澄二人放走,剛走出衙門就見一對尋常夫妻在衙門口等候。看他們出來,那女子立刻拉過旁邊的男子迎上來,道:“侯爺!”
沐言已有兩月未聽過這稱呼,如今再聽不由得微怔一下。他抬頭看那女子,才發現她竟是從前嵐凌殿的宮女,不禁驚道:“蘭鈺?是你打點了官府放我們出來的嗎?”
那女子跪下來鄭重向沐言叩了一個頭,道:“前些年先帝爺駕崩,宮中要選宮女殉葬。是侯爺求皇上免了我們這些宮女的死,又留奴婢們在嵐凌殿侍候。後來蘭鈺又得侯爺授意被放出宮來,不用再過宮中提心吊膽的日子。蘭鈺從小被選入宮成為宮女,原以為以後會老死宮中了,不想此生還有機會嫁人。從前在侯爺宮中侍奉時侯爺給奴婢們的賞賜就頗多。侯爺大恩大德,蘭鈺只想幫侯爺做上一點事報答一二。”
沐言怔了一下,沒想到多年前一無心之舉在今日會換得這樣的回報。他勉強笑了一下,道:“我早就不是什麼侯爺了,現在只是朝中一罪臣,還能得你冒險接濟,除了一句感謝之外實在不知該說什麼了……”
那男子在一旁道:“公子是鈺兒的救命恩人,此番報恩也是應當的。我和鈺兒聽聞您被流放至此便立馬從黃姚趕來了。嶺南荒僻難找落腳之地,我和鈺兒在黃姚還有一處客棧,公子若不嫌棄,就在我們的客棧暫時住下吧。”
沐言猶豫一下,還是低聲道:“那便有勞了。”
亦珺進得御書房,殿內是意料之外的空蕩蕩。亦嵐身著龍袍穩坐在龍椅上,安公公在一旁整理批好的折本。見桓王進殿,安公公一躬身便退了下去。
亦珺撩衣跪地道:“臣弟參見皇上。”
亦嵐一抬手,示意他坐到旁邊凳上,低聲道:“亦珺,你無須多禮。朕交給你的事辦得如何了?他……現在怎樣?”
亦珺一拱手道:“回皇兄話,臣弟已在暗中安排了人一路跟隨。那些人傳回訊息說他已經抵達嶺南。只是……一路上吃了不少苦,路上需要多次打點差役,帶的盤纏用光後好像還當掉了幾件衣物。這些事,臣弟派去的人不好出面相助。但好在兩個押解的差役除了要錢之外,尚未做什麼過分之事。畢竟能對一個削爵失勢的侯爺這樣,也算客氣的了。”他話一出口立馬覺著不妥,忙又躬身道:“臣弟失言!望皇兄降罪。”
亦嵐搖搖頭,忽然自失的一笑,“你沒有失言。在判決文書上批下‘准奏’二字,把他置於水深火熱中的畢竟是朕自己。即使要怪也怪不得別人,不是嗎?”說著,將手中白瓷杯放到桌案上,繼續道:“現在朕已將事情都查清了,你派去的人也不必再在暗處了。讓他們……把他接回來吧。朕已決定好了。待他回來,朕就把這皇位傳給你。”
亦珺驚得猛一激靈,忙跪地道:“皇兄不可!退位之事豈可兒戲?皇兄當年為繼承大統付出了多少臣弟心裡都清楚,所以臣弟是真的不敢覬覦皇兄辛苦得來的皇位的,皇兄國事繁忙辛勞只在一時,臣弟定當全力在旁輔佐,但求皇兄萬不可生禪位之念。”
亦嵐站起身來,似是疲累地輕嘆口氣,道:“亦珺,陪皇兄去御花園走走吧。”
御花園內,亦嵐在前方緩行著,亦珺則在其後默然跟著。突然,亦嵐轉身道:“當年父皇就是在這御花園內與朕商議傳位立儲之事的,今日朕也想在此與你一同商議此事。你放心,皇兄絕沒在試探你是否有二心,而是真的有意傳位於你。”
亦珺搖搖頭,仍是推辭道:“皇兄說的這些臣弟心裡都明白。但即使皇兄執意傳位,臣弟無能也難擔此大任,還望皇上三思。”
亦嵐輕笑了笑,只覺現在的亦珺像極了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