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可派選多名弟子依次參戰,直到沈跡戰敗致死,或世家主動棄權。
勝者,可要求取走一至多件他看中的東西。包括人。
出時,人們還不太把沈跡放在心上。江湖上想要出名的人多如牛毛,又有幾個能夠走到最後?
但沈跡第一戰,便一鳴驚人。只用三招,便殺了當時素有飛鴻劍之稱的陸家弟子,江湖上排名第三十六的青年劍客。
陸家賠了繼承人,還失了京城綢緞莊裡每年五成的淨利。
沈跡一路殺下來,越到後來,人們越不敢小覷。此時世家也不再估計顏面,只道是為江湖除害。一戰往往派出多名弟子,才用車輪戰數。妄圖消耗沈跡的內力,一舉將他殺死。
可惜,沒有誰成功過。
直到中原再無一人敢與之對敵,蕭狂便將魔教遷至中原,在各個城市大肆設立分壇,一舉壯大。
而當年三歲的韓淨,與九歲的蘇若,便是沈跡的戰利品之一。
韓淨是韓家獨孫。韓老有四子,大子韓安,是韓淨的父親。二子名韓平。剩下三子末子,皆棄武從商。
韓安與韓平被沈跡所殺。
所謂戰利品,沈跡便要了韓淨與蘇若。韓淨在日後被當作死士訓練。蘇若則成了沈跡的婢女。
蘇若本韓淨的表姐,模樣清麗可愛,與韓淨的四叔從小定了娃娃親。
那時沈跡年僅十二,七煞才修煉至第七重,難免有少年的衝動。一時興起,便把蘇若帶了回去。此番才有了日後的糾纏。
同韓淨一樣,未懂人事便被帶回魔教的人幼童並不少。這也是蕭狂的意思。
一時江湖有名的世家都出現了後繼無人的尷尬情景。
這才容忍了魔教二十餘年來安穩的不斷壯大。
來到幽谷第兩年零四個月,韓淨對沈跡說:“你愛我。”
愛這個字眼,對於兩年以前的沈跡而言,他是多麼不屑一顧。
但此刻,他卻不得不承認,或許韓淨說的對。
韓淨懂得投其所好。
他創造出一切沈跡喜歡的東西,來接近沈跡。創造出那些不容人拒絕的誘惑,來誘惑沈跡。
他像一種慢性毒藥,先是慢慢滲透在沈跡的習慣中,進而腐蝕他的生活。
一時的大意,便是萬劫不復。
沈跡看著韓淨那張臉。
縱橫交錯的疤痕,跟透出那雙眸子的漆黑。
午夜十分,如若幽冥地獄裡爬出的修羅,滲人無比。
那雙白淨的手,襯著此刻這張臉紅,不若女子的嬌柔細嫩,反似惡鬼般毛骨悚然。
沈跡微微側身,望了望窗外的下弦月,月光慘白,淒涼如血。
他揮手,扇亮了油燈。
光亮下,那張面容淡化了恐怖。只剩下那雙眼,奪人心魄。
他吻他,有些說不明緣由。
夜深人靜,那些口舌相濡的水澤聲格外清晰,撩動著心火。
韓淨閉眼,放鬆了身體。身上被撩動的燥熱,面板細細密密的滲出汗液。
沈跡聞著那種沁人心脾的白梅香,這種味道與如今的韓淨是如此不配。但這種巨大差異帶來的異合,反而平添出一股妖冶。
他想起來,韓淨為了這白梅香,浸泡在藥浴裡的情形。那種浸膚蝕骨的痛,沈跡只要想起,就會在內心生騰出一種異樣的快感。
因為那些痛,是為了他。
即使褪去了那張絕美的面具,韓淨的身體依然是美的。
潔白如雪,光滑細膩。後背上被蕭斂所鞭笞出的細痕,凌亂而蠱惑。
他粗重的鼻息,帶著某種具有侵略性的野蠻動作,無一不昭示著慾望。他用力搓揉著韓淨的面板,讓它們逐漸發紅,感受到酥麻的疼痛。這是一個與白日裡平淡吻合的沈跡所迥異的男人。他為了韓淨而瘋狂。
韓淨閉著眼睛,脖頸高高的揚起。那兩泓幽深的漆黑被掩去。
“嗯……”
他的嗓音低沉,圓潤而充滿磁性。那些些微微被胸腔擠出的氣流,經過那細長的脖頸時,就會轉化為美妙而惑人的旋律。那種帶著魔力般的聲音鑽入耳朵,讓人從心底都癢起來。
沈跡進入他,反覆的□著。
原始而充滿獸慾的律動,昭顯著徹底的佔有與侵蝕。
那種濃烈的慾望,讓人無法想象是來自於沈跡。
房間的一盞油燈,燈芯的燭火顫巍巍的晃動,忽明忽暗。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