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他想在這裡再跟木槿打上一架不成,“在古伯伯回來前,百草堂還有些生意上的事情要處理,我們先回去了。”流溪沉聲道,拽著應落就往院外走,木槿也不作挽留。
才出了院門,流溪將拿到的傷藥瓶子往應落手中一塞,便自顧自的走了,原來是為自己討的,應落看著手中的瓷瓶,勾唇一笑,“看他對你太好,我心情就低落,剛才是我不好,流兒就不要生氣了。”應落亦步亦趨的跟在流溪身後,解釋道。
每次都能在第一時間反省道歉檢討自我,轉過身就會接著再犯,他一個大男人怎得就跟個女子似的斤斤計較,他就不能……就不能……流溪越想越生氣,腳下的步伐也越來越快。
“流兒,流兒,流兒……”應落在後面一遍一遍不厭其煩的拖著長音叫著流溪的名字,引得府院中忙碌的丫頭小廝紛紛側目,咬耳低談,掩唇淺笑。
流溪覺察到周圍的注意停下了腳步轉身,卻未曾想到身後的應落會跟的這麼近,兩人的身高本就相差無幾,一張盛怒一張輕笑,兩張臉近在咫尺,應落的唇剛好親在了流溪的鼻尖上,親到了鼻子,應落又在下方的雙唇上輕啄了一下。
流溪唰紅了一張青雅的薄怒俊顏,別有一番風采,看在某人眼中,心又開始抓癢,卻不敢再有任何動作,流溪轉身,拂袖大步離去,自己總不能在花園中再甩他一巴掌,那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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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難道都不喜歡太糾結的陰謀文,哎,沒有留言,沒人收藏,貓傷心呢》_《
☆、第四十三章紅色榴花
應落依舊跟在流溪身後不屈不撓的問道:“流兒,邪醫為什麼總是叫你溪兒,你不是都直接叫他全名嗎?”
“我六歲時生的那場大病是怪異老前輩治好的,送我去看病的父親一直就是這麼叫我的,怪醫也跟著父親一起叫我溪兒,然後是木槿,他從小就這麼叫我,可能是還沒改過來口。”流溪有些無可奈何的回道。
我看他是不想改口,應落快走一步跟流溪並排前行,不再吱聲。
細小的葉,比鴿蛋略大的青澀燈籠狀果實,少年靜靜的仰頭站在石榴樹下,八月夏末的涼風將散在肩背的墨髮揚起,灰色的肥大褲腿也跟著微微搖晃,午日的陽光掛在頭頂,在地上留下小小的暗影一片。
流溪本打算直接回自己院子的,不經意間看到孤身立於花園中仰望樹頂的少年,便跨過遊廊的矮欄緩步向少年走去,少年看的出神,竟未察覺流溪已經到了自己背後,還有後至的應落。
順著少年的視線望去,細長的荊棘枝梢頂上幾朵鮮紅的榴花在陽光下開的正豔,“小寒很喜歡榴花?”流溪問道,在八月份果實都快成熟季節時才盛開的石榴花確實稀奇,紅豔豔的綴在樹梢,若不抬頭看,還真是不太容易發現。
寒笙聽到問話,愣怔了一下轉過身,看著流溪溫潤和熙的笑容慢慢垂下了頭,“記得小時候父親好像很喜歡這種花,每年院中的石榴樹開花的時候一個人看著怒放的火紅榴花能站上整整一個下午。”流溪懷念的道,榴花在枝頭上下輕顫。
“紅色的小花確實很好看,”應落笑道,輕身一躍,伸手便將整個花枝折斷握在了手中,走到流溪身邊,將花枝遞了出去,“送給流兒。”
流溪沉著臉不悅的道:“張開手。”卻沒有去接那根花枝。
應落聽話的張開了手,骨節分明的修長五指,榴花的細枝躺在寬厚的大掌上,掌心已滾出好幾顆殷紅的血珠,“你難道不知道石榴樹的細枝上生著尖刺,居然徒手去折,不痛嗎。”流溪怒道,拿起花枝,用手帕仔細的擦掉了應落手心的血珠。
“我只吃過石榴,石榴樹倒還是第一次看見。”應落嬉笑著道,攤開手掌任著流溪擦拭,眼角眉梢都是毫不掩飾的笑意,流溪在關心自己,感覺真好,今日手上的刺扎值了。
流溪看著應落的笑臉,故意加重了手上的動作,“痛痛痛,流兒你輕一點。”應落佯裝疼痛的皺著臉喊道,雖然知道應落是裝出來的,流溪還是不覺收了力道,問:“我剛剛給你的藥瓶呢?”
“流兒,這麼幾個小洞用邪醫的傷藥是不是有些浪費了。”
流溪將花枝放回應落手上,道:“塗你手上是太過浪費了。”
“流兒不喜歡石榴花啊?”應落看著重新回到自己手心的花枝,皺著眉問道。
“少爺的午飯還是在院子中吃嗎?”一直被忽視的寒笙忽然小聲的開口詢問。
流溪拿過應落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