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置魘遣裙�瘓呤�宓母芯醯�
玲瓏趕忙伸手探了探屍體的溫度,尚有幾分餘溫,應當是死去不久。他摸到那人的骨骼纖細絕不可能是冉閔便放下了心,站起身向著書房後面的小廂房走去。
短短几步路,玲瓏便已經經過了三具屍體。他心中不由暗自驚駭,冉閔雖然是百戰的神將卻並非是個嗜殺之人,然而今日死在這裡的都是些絲毫不會武功的人,莫非那煞星真的著了魔喪失了神智?
廂房裡的燭火沒有完全熄滅,留下的半盞殘燈輕輕跳動著朦朧了視線。玲瓏終於看到了冉閔。他盤膝坐在床榻上,一隻手捏著一個少年的脖頸將人提在半空之中。不知是不是因為燭火的關係,那少年的髮色看起來有些淺,身上只披了層輕紗,身段似乎不錯。可惜他此刻耷拉著腦袋,雙腿垂在床沿邊,顯然已經氣絕多時。
冉閔臉上一片迷茫,嘴裡喃喃著不知在唸叨些什麼。玲瓏小心翼翼地走近幾步,低聲道:“陛下,陛下你說什麼?”
“為什麼不是?為什麼不是?”冉閔突然抬起頭望向玲瓏的方向 ,“咦?還有一個?你也想取代他的位置?呵呵……難道你們都覺得自己可以取代他?”
玲瓏心中一緊,臉上卻笑得依舊和煦,再緩緩走近幾步,柔聲道:“陛下,能不能代替自然是陛下說了算。陛下累不累,要不要把手上的東西放下?”
“朕說了算?朕說了能算嗎?朕想要天下太平,想要百姓和樂,想要……一切都像是以前一樣……可是朕說了真的就能算嗎?”冉閔一邊說話一邊搖頭,聲音漸漸狠厲起來,“不,朕說了沒用!可是你……你也休想要取代他!”冉閔手指一鬆,將早已手中的屍身丟在地上。他出手如電,在玲瓏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就已經扼住了玲瓏的咽喉!
玲瓏只覺得喉間一痛,雙腳就已經離開了地面。他並不慌亂,一面儘量將身子放軟,一面悄悄將膝蓋靠在床沿上借力。玲瓏暗自慶幸冉閔並沒有用盡全力,要不然就是十個自己恐怕也要一命嗚呼。
四處亂轉的視線不經意間撞上那死去少年的臉,見那人臉色青紫、眼睛外凸,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玲瓏卻突然靈光一現。他強忍著想要嘔吐的感覺,嘶聲道:“陛下,難道不是陛下想要玲瓏取代他的嗎?陛下請看,難道玲瓏長得還不夠像嗎?”
冉閔的目光緩緩聚焦在玲瓏的臉上。他似乎有些吃驚,手指也不由鬆了三分,語氣中帶著猶豫:“像是像,可你畢竟不是。”
玲瓏抬起手輕撫冉閔的手背:“陛下沒有試過,又怎麼知道不是呢?”聲音中竟透出無限妖嬈。
“試?”冉閔低聲重複,神色有些動搖。
玲瓏緩緩掰開冉閔扣在頸間的手指,牽著冉閔的手,一點點在床榻上跪行著向前,直到依靠在冉閔的身前。燭火照亮的地方,床頭上儼然仰臥著另一具屍體。那少年渾身是血,一條胳膊已經不知去了何處。玲瓏暗自嘆息,果然就和自己想的一樣。那少年的臉稜角略重,顯然是有胡人的血統。雖然眸色看不分明,玲瓏卻可以想象那人也像先前被扼死的少年一般有一雙和自己一樣的藍色眼睛。
“陛下,多日不見,你可有想玲瓏?”玲瓏側過身,掰過冉閔的胳膊環在自己身後,像是老情人那般靠在冉閔的臂彎裡訴說情話,“不瞞陛下說,玲瓏心裡是無時無刻不在惦記陛下的,說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也不為過。自從十六歲上有幸伺候在陛□邊,這一晃七年過去了,玲瓏有時真是害怕。歲月催人老,陛下一天比一天英武非凡,玲瓏卻是一日不如一日了。若是這殘破的身子有朝一日再不受陛下眷顧,玲瓏倒真不知要如何是好了。陛下你看,玲瓏只有一顆心,早就交給了陛下,陛下卻是天下千千萬萬人的君父,想要何人的心無需開口就自會有人捧上。陛下又何須苦惱於找不到人代替玲瓏呢?”
“他們都不一樣。”
玲瓏微笑道:“喔?哪裡不同?”
“他們都不是你。都不是你!”冉閔狠狠印下一個吻,叩開恭順的牙關長驅直入,好似要奪取那口中的每一滴津液,“只有你最像他!你最像他!”
玲瓏環住冉閔的脖子,像是要將自己的全部送上。他仰起身體緊緊和冉閔相貼,口中發出輕微的呻吟,像極了邀請。
冉閔的手指滑到玲瓏的衣襟上,用力一扯便將外袍連帶著裡衣通通撕碎。然而下一刻冉閔的手突然頓住了,眼睛也瞪大了許多。
“陛下看到了?”玲瓏輕笑,“陛下放心,這些傷口只是太深來不及癒合而已,再過一陣就沒了。唯有肩上的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