窿,太醫說怕是好不了啦。陛下,你說我在這裡紋上朵牡丹可好?”
“玲瓏兒……”冉閔的目光第一次變得清澈無比,他猛地將玲瓏壓在身下,綿延的吻帶著幾分狂暴落在瑩白的身體上,落在每一道或深或淺、或猙獰或嫵媚的傷口上,最後又回到那稜角分明的臉頰上,下巴、唇、耳垂、眼角、額頭……大魏皇帝的聲音有些顫抖:“你若是想哭便哭罷,是朕的不是,朕不該冷落你這許多時候。”
玲瓏的淚水滑落下來,唇角卻微微上揚:“陛下可真是,硬生生將玲瓏說哭了。不瞞陛下說,玲瓏曾立過誓,這輩子唯有歡喜時才流淚呢!”
“那你現在不歡喜?”
“歡喜自然是歡喜,不過……”在冉閔耳邊哈一口氣,婉轉的聲音軟綿綿的像是一片羽毛刮過心間,“卻還想要陛下讓玲瓏更歡喜……”
廂房裡瀰漫著刺鼻的血腥氣,還有一股不知名的怪異味道,矮榻上的兩人卻忘情地糾纏在一起,拼命想要將對方融入自己的骨血。帶著哭腔的甜膩呻吟、低沉的喘息聲、撞擊聲、水聲……交織成讓人血脈賁張的樂曲,久久不曾散去。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別不知足啦,天熱不適合開葷!(咦?我的鍋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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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第 五十二 章 。。。
玲瓏站在太倉門口,看著軍士們一點點地將裡面的糧食分發給了鄴城的百姓。
一人一小袋,里長們站在一旁拿著戶籍冊圈圈畫畫以防有人多領。這些米糧或許只夠他們支援幾天,但卻已經是大魏最後的家底了。現在已是初夏,若是可以熬到收穫的季節,他們就可以活下去。不過玲瓏卻知道,他們中的大多數人會在這場饑荒中死去,甚至變成其他人口中的食物。
傍晚時分,軍士們的動作終於還是慢了下來,站在後面長長隊伍里人群眼中的光輝也漸漸歸於暗淡。將袋子裡最後的一粒米倒完,百姓們目光呆板拖著腳步散去,只留下幾個還趴在麻袋堆裡翻找。玲瓏向負責分糧的官員點了點頭,算是完成了他監督的差事,轉身向著皇宮的方向走去。
玲瓏打聽了一下,才知道冉閔並沒在御書房,而是在洗馬。大魏天子用鬃毛長刷仔細刷洗著他那匹心愛的火紅戰馬。夕陽在他周身鍍上了一層金紅色的光輝,讓他看起來猶如神人下凡一般。
朱龍有時溫順地原地踱幾步換過一個角度接受主人的親暱,有時打一個響鼻表示對主人力度的不滿。冉閔在笑,玲瓏發現他笑得比以往都要溫和。皇帝陛下甚至湊近馬耳朵輕笑著嘀咕了幾句,然後又撫了撫戰馬的鼻樑。
“回來了?”冉閔轉過頭。
“玲瓏見過陛下。”
冉閔不得不手上用力才將暴躁的朱龍扯回原地。他的坐騎對玲瓏總有一股莫名的戒心,每次玲瓏一靠近就變得焦躁不安。這種情況到了最近變得尤為嚴重,素來聽話的朱龍有時候甚至會發狂似地企圖將玲瓏蹬翻在地。莫不是這兩個傢伙生來八字不合?冉閔不由深感頭痛。他轉過身將馬牽回馬廄,重新交給了掌管馬匹的太監,然後才回到玲瓏身邊。
“事情都辦妥了?”
玲瓏咬了咬唇,低聲應道:“是。”
“玲瓏兒,你知道相傳襄國一帶地下鎮著條火龍的事嗎?”見玲瓏瞪著眼一臉迷茫,冉閔笑著抬手撫上情人的髮絲,“襄國西北那片一馬平川,四季卻要比周圍暖上許多,所以老人們常說是因為有犯了天條的神龍被鎖在地下,天龍屬火,所以才會連帶著讓那一帶氣候變暖,就連麥子熟得也比別處早上二十多天。”
玲瓏眼睛猛地一亮,驚喜道:“陛下是想……不對,無人耕種,又哪裡來的麥子……”
“玲瓏兒,萬物自生自滅,未必一定要有因才有果。”冉閔低下頭,淺淺的一吻印上玲瓏的額角。
“陛下說的是野麥!”玲瓏蹙眉,“不過現在四處都在鬧饑荒,哪還會有的剩呢?”
“朕知道有個地方,很不好找。附近知情的幾個村落早在二十年前就被胡人屠殺光了成了死村,所以應當沒有活人住在那附近了。”冉閔眼中似乎閃過一絲感傷。
“陛下打算親自去?”玲瓏的心猛地抽緊,嘴唇都不禁微微打顫。
“一萬人足矣。好在上一回攻下了襄國,附近也沒有什麼胡人的勢力,偷偷打個來回就足夠支援過這段青黃不接了。”冉閔見玲瓏的手指緊緊抓住自己的袖子,臉色蒼白一片,不由心中一暖,“莫要擔心,朕速去速回。朕把張九留下,朝廷裡的事你也要替我看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