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玉公子已經混進去了,接下來我們做什麼?”郊外柳樹前,齊風已恢復了衣裝,正拱手問著眼前的面無表情的慕容策接下來的打算。
“靜觀其變。你暫時不要回客棧,暗中看著玉清風。”
“王爺是怕他們起了疑心,可是,我們才將他安排進去啊!”齊風有些不信,明明才進去,而且,玉清風演的極好,怎麼露了破綻?那樣子活脫脫的像是戲子一般活靈活現的是一個姑娘。若非知道解衣後他和自己一樣定是要撲上去,每次動了這念頭,立刻被扼殺在幼苗之中。
慕容策轉身慢慢走著,道“再沒有確定誰是江路之前,我們必須事事小心。玉清風雖入了冰庭閣,但,他的相貌的確引人懷疑。恐有人會去探他訊息。”
齊風慢慢的跟著,疑惑不解道“玉公子不是王爺你選的人嗎?早知道,就找一個普普通通的算了。”聽慕容策那話,便覺當初做了錯誤的決定。貌美也是錯啊?
慕容策沒有計較齊風言語的不敬,道“普通的引不起江路的注意。相對於他人來說,玉清風的確是最佳人選。”
齊風有些不懂,方才說道容貌引人懷疑,如今又說最佳人選,這其中,到底是什麼原因?
“那,王爺你確定江路會被引出來嗎?”
“泠悅所練之術名喚冥瓴心經,修煉此術最重要的便是15歲到18歲女子之間的至陰的血,而且未破身之人的最佳。梓城所失蹤的女子皆是貌美,從而,可知,她尋人的要求比一般的高。玉清風的容貌是難得一尋,她是不會放過的。而且,每每月中便會取血,若是得不到便會一夜間成白髮老人。”
經慕容策這麼一提醒,齊風漸漸的便明白了過來。含笑道“月圓之夜還有三天,按照江路的計劃,近日便會開始尋人。我們將玉公子放到冰庭閣,王爺你這是在讓她轉移目標。”
慕容策看了一眼齊風,道“我這裡有蕊花兮的一些解藥,你每日放到他水裡。”慕容策取出與那蕊花兮的瓷瓶一樣的小瓷瓶遞給齊風。
齊風接過後便放入了隨身誇著的小包裡,笑道“我還以為玉公子這朵花就這麼凋謝了呢?沒想到,王爺還準備瞭解藥。”
“你必須全天候著他,梳妝的事情就交給你,切莫讓他隨身的下人見到。”
“是。”我齊風如今落得與人梳妝,呵呵!還是美人妝啊!
響午過後,豔娘便吩咐人,帶著玉清風去了一隔間,踏入的那一刻,平靜的臉竟起了幾許的驚訝。四周懸掛的皆是男女歡·好之圖,美人肩,甚是驚豔。
“冰塵姑娘?”帶玉清風去學東西的琪兒疑惑的看著站在門口的玉清風。這反應還是第一次見,不就是一個婢女嗎?
“琪兒,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玉清風此時一身淺藍素衣,裘衣已經褪去了。簡單的髮式更將此人襯得如仙如幻一般。雖未男子,但對這種圖畫倒是沒有見過。
琪兒,笑笑,看了看牆上的畫,道“這有什麼?我們天天見。哦!想必是冰塵姑娘第一次見,多半有些不適。”琪兒慢慢的走了過去。
玉清風被琪兒如此不知矜持的話語驚住了,緩緩的走了過去。沒想到,風塵女子竟是這般模樣?看的如此圖畫竟是如此的淡然,絲毫不見羞澀。
琪兒,拿出梅花繡帕擦了擦屋堂中的椅子,道“姑娘,過來坐下吧!待會兒還有更加讓你吃驚的事情。”
玉清風看了看這間屋子,除了牆上的畫以及屋堂中的椅子外,便沒什麼了。再見琪兒那般神秘的笑,心覺不安。
“琪兒,你來此地多久了?”
“三年了。”
“這裡的花魁不知是哪位姑娘?”閒來無事,玉清風便尋了一些話同琪兒說來。這姑娘與浣燭倒是有幾分的相似,卻不似浣燭那般乖順和懵懂,這人言語裡多了幾分尖銳,似乎存在著什麼仇恨。
“是憐湘姑娘。她連做了三年的花魁,如今,你來了,恐怕她的位置得給你了。”琪兒,有些調皮的說道。
“我不奢望什麼花魁,只得一棲身之地便好。”本就無心。若是要論起棲身之地,自己執念便是那雪山。度空一切紛紛擾擾,唯得只有自己,無思無憂,無掛無牽。閒來賞花做酒一杯,喝的斜陽落山聞南燕,帶著一身清月踩著雲步緩緩歸,是多麼自在逍遙無拘。這外面如此不如自己的意,留著也不安心,還要看著別人的眼色在自己的屋簷下生活,如同立於油鍋之中。
“嗯嗯!我也看得出姑娘你不戀這些虛名。姑娘生的好容貌,只可惜落得這紅樓棲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