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尚武帝目光銳利看向兒子,見其淡然回視,毫無懼意,心中慢慢翻出酸苦,澀然道:“景兒,父皇也許是不能替你找個母后了。”
小太子並不意外,尚武帝心中有些許愧疚,他不以為意,誠實道:“父皇即使是納了其他妃子,兒臣也是不認的。”
尚武帝心中突然泛起幾分希冀,有點不受控制地激動起來。
“父皇想知道師傅在哪裡嗎?”
語音剛落,小太子便看見自己父皇死水一般的眸子亮了起來,目光灼灼地盯住他。
尚武帝欣喜若狂地抓住兒子的雙肩,顫聲道:“你知道他在哪裡?!”
“兒臣不知。”
那光亮消瞬即逝,將年輕的帝王襯得有幾分可憐。
“但徐公公最近給兒臣傳了一封暗信,說傷快養好,過段日子便會回來。”
“朕等不到他回來了!”尚武帝焦急道。
小太子點頭:“徐公公雖未說明師傅的去處,但提及腳程有足月。無論走水路還是陸路想必都是較遠的邊界地區,大安北部極寒,都城在東邊,南部邊緣有大片荒漠。”
那麼顧岸只可能在一個方向。尚武帝一個激靈,似乎不大敢相信就這樣輕易得到了答案。彷彿尋覓太久,已心存死念,彌留之際卻點起星火希望。
“父皇既然明白了,就去找師傅吧,宮內的事請父皇放心。”
“景兒……”尚武帝凝噎。
事到如今,小太子誠然道:“父皇,兒臣只是想師傅和徐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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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哄好了顧顧乖乖用完晚膳後休息,顧岸換好輕簡的裝束一個人出去閒逛。他喜歡湊熱鬧,但也嫌劉春來天天在耳邊叨叨著煩。小日子過得很愜意,顧岸順手買了個彈弓,想到顧顧開心的模樣,心裡就歡喜起來。
從外面回來後,夜色已經很深了。顧岸現下住的宅子是劉春來替他安置的,雖然並算不上精緻,但無一處看不出那粗糙馬賊花的心思。他剛進大門,正準備回房沐浴休息,一個下人從左邊冒了出來:“顧頭兒,有人找。”
顧岸納悶,這個時辰還有人拜訪,實屬罕見。
他邁著疑惑的步伐往主廳走去,卻在行至一半時生生頓住了腳步。
顧岸愣了愣,那人面目都有些陌生了,他這麼怔怔地望著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