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3 / 4)

小說:天一生水 作者:圈圈

情之真摯,言語之真實,說得馬車裡的三人眼中都有淚光閃閃。莊墨心裡這個得意,此時馬車一路狂癲,天色漸漸如遲暮老人一樣光華褪去。山野間的布穀鳥鳴叫,江堂主算是明白人,繞是莊墨說得天花亂墜也在微微皺眉之後問道:“既然秦主對你始亂終棄,又怎麼會帶你去赴麒山派的掌門大典?”

莊墨半垂著眼簾,吸吸鼻子,小小鼻尖泛紅,聲音顫顫:“那是因為麒山派的新任掌門與我相識,怕開罪杜掌門,所以才會帶我過去。”

江堂主眼光閃了閃,低低的說了聲:“抱歉。”隨即放下馬車簾專心趕車去了。

拜這麼個謊言所賜,同車監視他的三個人都對他態度極為和善,偶爾還會關心他一下子,晚飯更是沒有為難他,葷素兼備。吃飯時江堂主還讓人解開他手上的捆綁。

當晚這十幾個人都擠在一方四處漏風的破廟當中。莊墨的手腳仍被捆綁著,置於一干人得最中央。秋寒初來,四處漏風的破廟滿是落葉堆積。今日八月初八,本當是個大吉大利的好日子。破廟正中生了火堆,莊墨蹭蹭得挪過去靠著,仍是裝作纖纖嬴弱不用設防的模樣。

秋風掃落葉,寥寥星空,揹著山的破廟裡看不見月亮的蹤影。莊墨裡火堆近一些,才能覺出來溫暖。乾柴火味道極濃,燃燒時噼裡啪啦的響聲伴著陣陣黑煙。火焰的幻影,燃燒時空氣的扭曲,在莊墨半要求半央求下,鑑於他這一路不哭不鬧不喊不逃表現良好江堂主答應了他的要求把他的五花大綁又背後換到胸前。於是莊墨這麼的抱著膝蓋離火堆很近的,睡著了。

夜風習習,莊墨的頭埋得很深。這一夜他睡的頗香,連夢話都沒說一句。

第二日清晨不過卯時莊墨就被叫起來趕路,還在睡眼惺忪的莊墨迷迷糊糊抬起頭說了句“滾邊兒去,別吵道爺爺我。”語驚四座。

即便如此,幾個人仍是把他抬上馬車,上了馬車,莊墨蹬蹬腿扁扁嘴繼續睡,哪管路途艱險,哪管車馬顛簸。一行人綁著莊墨一路朝東南而下,正是向麒山的方向而去。終於在幾近午時時分,莊墨的眼珠兒在眼皮底下轉了轉,而後慢慢睜開神識重回。

莊墨剛醒,車內就有人對他說:“墨公子,堂主有勞公子在這上面按個手印。”說話之人手舉著一張薄紙,上面墨色的歐體行書兩三行。莊墨匆匆掃一眼,刨去不認識的字大抵就是要挾之意,言貴府公子現居我處,我等護送他平安抵達麒山,屆時希望秦主能以如下條件作為答謝。下面就是一、二、三。還沒來得及細看,莊墨就已經被人抓著在紙上按下一個紅彤彤的手印。莊墨心裡頗有微詞,心說怎麼也剛讓我自己按才對啊。

按完之後莊墨坐在馬車裡閒來無事,就眨巴眨巴眼睛盯著守衛的人看,一個字不言語。看著看著那些守衛的人就毛了,眼神閃爍看看其餘人再看看自己。莊墨心裡樂不可支,面子上仍要裝作無辜善良,繼續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們。

秋日天空時不時聽得一兩聲鴻鵠鳴叫,高遠悠長。五花大綁成麻花形在莊墨手腕上留下印記。雲彩在天空中顫悠悠,淡薄如棉絮一般摸不清看不透。綠得苔蘚,紅得樹葉,芭蕉桐,蟋蟀語。

這一日莊墨倚在視窗看著外面景色,小眉頭皺著一語不發。江堂主的信發出去已經一整天還帶個拐彎,秦楚卻一點訊息都沒有,莊墨不自覺的一大早就擰巴著一張小臉兒。雙手抱在膝蓋前面,從早上開始就一語不發,也不管捆著手腕的麻繩勒的骨節發白。

江堂主在他面前轉悠來忽悠去,看得人眼暈。啪啪啪啪極有節奏的來來回回的腳步聲響個不停,爾後莊墨抬起頭看看那人在房間走得正著急冒火,說了句特有見地的話:“江堂主,您問秦楚要的究竟是什麼?您看我值不值那個價啊?”

信發出去這麼久都沒個訊息回來,莊墨又把腦袋埋下去,心想這是秦楚又犯什麼壞呢。

亮光在眼前一晃,莊墨眼鏡猛地迷成一條縫,就見自己面前橫著一把劍,持劍之人正式江堂主,其面色難看,氣息不慎均勻,聽罷略略瞥他一眼,半晌不作聲。絡腮鬍子輕顫。

莊墨倚坐在客房的地上,背靠床塌。雙手雙腳仍然被綁得嚴嚴實實。房內守衛人手只增不減,人人腰間都佩一把鐵器。豈今已至八月初十,莊墨被擄的第三日。鉤瓣菊似開未開,瞧瞧的等待月圓之日。

寒光在眼前一劃,莊墨不自覺眯起眼睛。只見江堂主握著一把質地上乘的短刀架在自己肩上,道:“我們需要借墨公子之手給秦主在寫一封信,希望墨公子配合。”

莊墨聽完,眯著的眼睛就沒再睜開,雙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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