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東方際的一舉一動在老管家的心上早有個底的。
“無妨!無妨!”東方際沒理會老管家的拒絕,拔起腳就向“空院”的方向移動,“先替我好生招待訪客。”交代完這最後一句,人也小得只剩半人高了。
東方際來到“空院”門外,瞧了門之後等了半天也沒人來應,推了一下兩面密合的門扉,不動。
他決定“光明正大”的登堂入室。
“空院”中院落那一角,有一間還不算小的書房,四面書櫃霸滿了正面牆,或坐或躺的兩人分執書房一角,安然的沉浸在詳靜的空間中。
“孟無拙!”東方際先朝院子扯開喉嚨喊,宣示他的來到。
“阿奇!”後探向主房。
書房中的倚聖衡聽是聽到了,卻只是將纖長的身子改變了個方向,此外沒有其他反應。倒是孟無拙姿態不雅的將一本裝飾意味大於實質效用的書本拿離被覆蓋的俊容上,半直起腰來大量這不速之客。
“原來你們在這呀!”東方際不請自入的踩進了書房。
“門主大人,希望你有一個好理由。”沒有束髮的孟無拙任憑柔軟的髮絲流向了一邊的肩上,左手撐在額際,午後的陽光精靈跳躍在如刀刻般深邃的面容上,嘴角那一抹和善的笑容半分也減退不了這狂放不羈的感覺。
“當然有!”東方際向這孟無拙揚了手中的紙張。
“那是什麼?該不會是你剛完成的鬼畫符書法吧?”
“等等!我寫的字可是一直都很蒼勁有力的,什麼時候成了鬼畫符來著!”
孟無拙無奈的掠了掠黑中帶藍的髮絲。
明知這門主大人畢生志願就是要人不知所措的,他竟然還提供門主大人這機會,怎麼他嫌這日子過得太輕鬆了。
“我錯亂!請言歸正傳。”錯誤是他造成的,只好由他來修復。
東方際的嘴角浮上一抹笑,將手中的拜貼送到了孟無拙的眼前。
“拜貼?”孟無拙疑惑的接下了。
說實在,在江湖上他與阿奇除了在公務之外從不與人多做接觸,所以他的人脈雖廣,稱得上“好友”的人卻沒有幾個,約莫就這個“東方門”了。
所以這張拜貼來得確實突兀。
“大師兄!”孟無拙驚異的低撥出聲。
倚聖衡的注意力也在此時轉移了過來。
“這名叫‘華文典’的人,你們的大師兄?”
“嗯!”孟無拙不多言語,迅速的站起身來,跟在倚聖衡的背後出了門。
東方際在原地杵了一會兒,聳了聳肩,決定回自個兒書房去,不去打擾他們。
偌大的“垠彬樓”大廳中只有華文典一人,連剛才帶他進來的西歐盎司也在完成任務之後退下了,逼得他只能無聊的張望這大廳中的陳設來打發時間。
這大廳正只能用“樸實”二字來形容。
正對著大門的主位後頭掛著一張澎湃氣勢的山水摩景。
兩旁有著許多張的椅子和茶几,更後頭一些點綴著茂密的盆景。
從門邊望出去,仍是一片盎盎然然的綠意滿庭。
華文典低頭神思,不過身為武人的天性仍然使他警覺到了正逐漸接近,不加掩飾的腳步聲。
“退下!”孟無拙在進入打聽前先讓閒雜人等離開了。
“大師兄!”第一個踩近大廳的是難得在人前表露情緒的倚聖衡。瑰秀的臉龐上滿是如花的笑意,對於華文典來說,這刻畫司他努力了好些年之後的成果,不容易呀!
即使如此,乍見這張絕俗的容顏仍不由得要失神一會兒。
“大師兄!”隨後而來的是孟無拙,散亂不羈的黑髮隨意的搭在頭上,有幾根
意的迎展風中、垂落臉龐,“這廂久不見,莫不是……”孟無拙的臉上有這重逢的歡欣,也有這這意外之後的擔憂。
“什麼?”給這一問,華文典倒傻了,他原本就不是一個在練武之外還能稱得上機靈的人。
孟無拙慢下腳步,搔了搔耳邊,知道自己多慮了,“我原是要問你,該不會是師父遭遇到了什麼……但看你的態度,我想應該沒事。”
華文典在帶恍然大悟般的搖頭,“師父他老人家好得很,沒事的。”
倚聖衡揀了張在華文典對面的椅子上落坐,孟無拙便緊跟著坐在他旁邊。
“那莫這回大師兄的來訪是為了哪樁?”倚聖衡甩了個頭將背給靠在椅背上。“就當我是路過吧!順便還有一件事要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