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力一件棘手的事情。”孟無拙看看眼前阿奇手中即將告罄的兔子,又遞了半隻到阿奇的面前,“陳萬財經營了一家叫‘萬財’的商行,是跟咱們打對頭的。他這一兩年來處心積慮的要壟斷襄陽的市場,使盡了各種手段,剪斷了各家商行的商線,有許多比較小規模的商行,已經因為調支困難而宣告關門。”
原本使用“手段”就是商業場上常見的行為,無所謂“好”與“壞”,只有成功與失敗的一線之差,偶爾總會有這麼樣的一個機緣會出現正直的人。“正直”不會不好,這是一種生存的信念問題,但在詭狡多詐的商業場上確實一種註定難以成功的危機。
孟無拙倒也說是一個會正直到哪裡去的男人,所以也就不會太排斥“為了成功而使用手段”這樣的行為。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這樣的新年卻不容許別人踩在他的頭上“作威作福”
“就剩‘得觀’?”剩下的半隻兔子,倚聖衡改以慢條斯理的方式享受。
“嗯!我想,他大概猜也猜不透,為什麼‘得觀’一點也沒有受到阻擾的跡象。”孟無拙解決了手上的最後一小部分。“‘東方門’的商現要讓他隨便就給阻斷了,那咱們兩個也可以準備‘退休’了……他還不知道‘得觀’是屬於‘東方門’的吧!”
倚聖衡把骨頭給丟進火中,還意猶未盡的舔著手上殘餘的肉汁,粉嫩的舌肆意的滑過白皙修長的手指。
孟無拙心中一陣蠢動,他搖了搖手指,“阿奇,過來!”
倚聖衡臉上閃著困惑,不過還是依言而行。
孟無拙將身子湊上前去,伸出了舌頭,舔掉了倚聖衡唇邊的油膩,甚至非常大方的幫他“清理”了口中的殘渣。
“……你這習慣真要不得,這裡可是‘光天化日’之下喔。”所謂“習慣”,就是時常發生的事,所以倚聖衡一副沒事人的模樣繼續清理他的雙手。
孟無拙邪邪的笑容泛滿整個臉旁,他舉起雙手,“沒辦法,我的手也是油膩膩的呀!”
倚聖衡撇了孟無拙一眼,沒拿他的話放心上,反正這人經常隨自己的意,把話說來覆去的,放心上的話是跟字句過不去。
見阿奇儘管靜聲的舔吃著雙手上的殘渣,孟無拙輕輕搖了搖頭,無聲的湊近阿奇朱若塗脂的雙唇。他的手指插入倚聖衡的雙手手指間,用著輕柔的力量與之相扣。交合的兩手垂在身體的兩側,用著突如其來的情慾與美麗的人兒唇舌交纏,極其纏綿。
倚聖衡給吻得神昏志濁,一陣陣酥麻麻的感覺顫慄了全身,癱軟在孟無拙敞開的胸懷中,“……我就說你這習慣不好,每次吃完東西就要來上這麼一次……”
“你不喜歡?”孟無拙把倚聖衡的手指放到嘴裡舔著玩,盯著他的那一雙深潭般的眼睛亦發深邃。
倚聖衡弧美的雙唇一彎,笑得英氣的臉龐愈發的生動,“我很喜歡!”
“謝謝!”孟無拙把這一句話當成是闇昧給接受了下來,“但要是再繼續下去的話,可就要一發不可收拾了!”他把倚聖衡拉著去清理雙手。
“哪還不是你先惹的!” 倚聖衡蹲在河岸邊搓著雙手,還略帶著氤氳的目光,襯著薄薄冉冉而上的水煙直盯真清澈的流水看。
他是很喜歡水的。
“還得有你的配合呀……”孟無拙看了倚聖衡那半出神的模樣,趕緊從水裡撈出了倚聖衡他那戀戀不捨的雙手,抓了就往他們方才所休憩的石頭方面走,“你現在要是跳下去玩,晚上我們會來不及達到襄陽的。”他知道阿奇的性子,生在內陸的人大半對水都是畏如蛇蠍,就阿奇對水愛不不得了。
“好可惜!” 倚聖衡的眼光留戀在亮亮的水光上,“去襄陽幹嘛!你不是已經解決了?”
“還沒有!”提到這一點孟無拙就很懊惱,“前日我接獲了報告,說‘萬財商行’可能會對‘得觀’不利,所以‘四十二分舵’舵主請我去坐鎮分舵。我人是到了,可對方並沒有行動!”
“跟那老頭子出現在這鎮上有關聯嗎?”
倚聖衡另外挑了一塊更靠近水邊的大石頭,正對著視野的有浩浩淼淼的蒸騰水氣,如夢似幻一般的與陽光繚繞纏綿,還有濃濃的蒼勁老林。
“也許!”孟無拙拔了一根葉面寬闊的野草,用來將匕首擦拭乾淨。去了油汙之後放回綁腿中,跟著輕鬆一躍到了倚聖衡的身邊,“我再幫你把頭髮給紮起來吧!”
倚聖衡背轉身去坐下,將一頭長髮全放到了背後,“那今天那個老頭子到底為了什麼事,要特地杵在我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