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我並沒有傳回音呀!”這表示,在他們到達襄陽之前,是怎麼也不該有人知道他們的行蹤才是。
“我總覺得有很多的疑點難清。”倚聖衡扯了扯衣服,“光那個老頭子不去找‘堊白堂’而來找我,,就夠叫人想上半天了。”因為五個堂下各轄六到八個分舵不等,雖然五個堂的堂主各司其職,但其下為樹共四十有九的分舵,是延續龐大“東方門”的經濟動脈,故五堂的堂主職責重大,必須相當注意所轄分舵的各種動態。
不過這般的行政體系,是不為外人所知曉的。
“如果按照我最直接的感覺嘛……我倒覺得這是個設計不完善的陷阱。”孟無拙替倚聖衡重新紮上個馬尾,緞子似的黑髮在他手中閃著迷人的流光。
“那老頭子?”任意的衝口而出之後,連倚聖衡自己都覺得這樣的猜測有些愚蠢。
“不,是那個書生。”孟無拙將玉梳子妥善的貼身收好,斜身一栽,將身子的重量交到了倚聖衡身上。
倚聖衡從鼻子了哼出話來,“就是窮酸書生,才會有這些個無聊的詭計。”
基本上這應該是還沒有成立的猜測。但人們總能任意的評斷一個人的是非對錯,即使在缺乏任何的證據之下,在主觀之前,任何反對的聲音皆形同“背叛”……
“你又順道把咱們兩個給罵上一回了。”孟無拙把倚聖衡的身子扳了四分之一個圈子之後,又把頭捱上了倚聖衡的膀子。
“你喜歡承認自己是窮酸書生就算了,別連帶把我也拖下水。不過……”倚聖衡伸手去戳孟無拙的手臂,“你這硬邦邦的臂膀,實在是沒有半點書生樣。”
“你這是捧我,還是損我!”孟無拙的頭前後晃了晃,細長的眼睫毛遮蓋了一雙銳利的眼睛。
倚聖衡對準孟無拙的額頭敲了下去,“反正你也不在意答案,你還問我!”他把孟無拙的額頭給搓到微微發紅。
孟無拙沒好氣的把倚聖衡的手指抓下來,放在口裡咬著不放。他垂下的雙眸,一逕細細曬咬著倚聖衡修長的手指頭。
“唔……別……會癢啦……阿緹!”倚聖衡怪笑著試著抽回自己的手指,無奈孟無拙像咬上了癮一樣死抓著不放,“你再不放手,我們就一起下去跟水親熱喔!”這已經算是相當嚴重的威脅了。
孟無拙長臂一把圈下了倚聖衡美麗的臉龐,把暖暖的氣息直撲上倚聖衡敏感的耳朵,滿意的看著倚聖衡發著紅暈的臉頰,“好大膽呀!阿奇!威脅我的補償,就等著今夜我的索取吧!”這周圍的空氣一瞬間就不滿了性感的張力。
倚聖衡搗著耳朵,張著對映著蔚藍天色的耀耀星目,直盯著孟無拙瞧,那黑色的瞳眸中還有孟無拙俊秀的身影,“你就知道壓制我,認識你真是我這輩子最大的不幸!”修長修理的手指掀動得像片隨風狂舞的芭蕉葉一般。
“是嗎?這話我聽了好多年哪,下回換個說詞吧!”邪氣十足的笑容又回到孟無拙“魅”力滿分的臉龐上,“走吧!”他作勢拉起斜倒在他身上的阿奇。
“去哪?待在這兒不頂好的。”倚聖衡的不願意寫滿面容。他一直都比較喜歡有山有書的地方,在山靈水秀中的他才顯得格外有生氣。
“到襄陽去。事情還等著我們兩個去解決。”孟無拙使力拔起倚聖衡心不甘情不願的身子。
“明知道人家張開著陷阱等你,你還一股腦要往下栽!”倚聖衡將散在身前的髮絲給甩到後頭去。
“人家好心要設盛宴招待我們,我們怎麼可以不給人家面子,拒絕到場呢!”說得倒真像有那麼一回事來著。孟無拙跳到猶散落著火燼餘灰的石頭上去。
“你這麼熱衷,鐵定是哪一點你有覺得好玩了。”倚聖衡尾隨著孟無拙跳了過去。
“當!真不愧是阿奇,又猜對了!”說話的同時,孟無拙舉足揚起嚴格小旋渦般的激烈氣流,在利落之餘有著華麗的優美絕倫。
“好!”倚聖衡報予熱烈的掌聲,不吝嗇的給予自己的讚美之意。
“謝謝!”孟無拙抬得高高的下巴頗有不可一世之感。
倚聖衡田上前去,快手削向孟無拙的後背,“唔……你的尾巴翹得太高了!”
孟無拙順勢迴轉身子,準確如鷹爪般攫住倚聖衡急退不及的手掌,“走吧!天色不早了。”
淺藍色的天空如今已讓一抹淺淺的橘紅給染進了,略呈紅色的暮輪,豔麗的綻放著今日最後的燦爛。
遙遠的天際有著孤影二、三隻,緩慢的鼓動著倦累的雙翅奔向窩巢,不時還有嘹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