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2 / 4)

與一個老冤家一起做了兩盞並蒂蓮燈,雖為兩盞卻形態不一。然而兩盞相合才是一盞真正的並蒂蓮燈。我倆一個在這城東設文對,一個在城西設武對,哈哈,只是不知道另一盞花燈可否有幸了。”

“原來是這樣。”蘇慕雁瞭然的點點頭,心中對這個老伯的性子更是欣賞,一會兒把蓮燈給表哥,讓他去走走,若是有幸,會有一佳人呢,說來表哥性子也是淡薄女色,東宮中唯有太子妃一人。

再次謝過老伯,蘇慕雁轉身欲尋個空閒的地方等待李瑢,卻被老伯攔住。老伯面微露擔憂之色,“娃娃,我觀你面相,也是福澤之人,只是先天體虛,後天若是精心調養淡泊心性也會無礙。若是長時間鬱結於胸,怕是傷其根本,損傷本元。”

聽到老伯的話,蘇慕雁心中壓抑不住的悲苦,我也不願,只是一個“情”怎由人?只是為何?初識情滋味,便為離殤魂。

“娃娃,這世間萬物,莫不過‘勘破’二字了。”老伯語重心長的說道。

“多謝老伯了。”蘇慕雁真摯還一禮,而後身影單薄的緩緩離去,消失在花燈人潮中。

“唉,好不容易看中了個娃娃,甚合我的心意,可惜可憐見哦……”老伯長嘆一聲,亦轉身離開,留下這盞盞精美的花燈在人潮中持續著點點閃動的光亮……

☆、元夜花市燈如晝(下)

提著花燈,走在人潮,漫無目的。周圍人來人往,歡聲笑語,卻入不了蘇慕雁冷冷清清的心,不經意間似乎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蘇慕雁不禁好笑,人來人往中,怎會看到他呢?恍惚間思緒裡都是那個人,感情就是這樣,明明思念苦,卻是相思入了骨,逃不離,戒不掉。想起那句話,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

真的是他,花海人潮中,他緩緩走來。錦袍廣袖,玉帶高冠,依舊如初見時那般丰神俊朗,在花燈的紅暈中走來,急慌忙想躲開,眼睛看到表哥送的面具,便執起戴上,兩人漸漸走近,人來人往的人潮中,存在的就唯有他一人。

一個錦袍華冠,一個白衣緞帶,漸漸靠近,靠近,蘇慕雁微微低首,青絲狐絨間,一段皓玉脖頸纖細。手指緊緊攥住蓮燈的花柄。近了,他的蟒龍繡金靴,錦華宣雲袍……這是,蓮花並蒂燈。蘇慕雁用眼睛的餘光緊緊盯著那盞蓮花並蒂燈,雙腳無意識的前行,兩盞蓮花並蒂在一瞬間相融合,花開並蒂,蓮光相容,巧奪天工,瞬間又被硬生生的分開。肩膀相觸,相離,快得感覺不到他的溫度,感覺到李璟似乎毫無所覺得繼續前走,蘇慕雁僵硬了身子,停佇在人跡喧囂的元夜花市燈街,又恍惚所覺,晃了晃身形,匆匆離開。

知道對面的人是他,一身白衣優雅,身上雪狐裘更顯他的身形單薄,不是那日自己許諾的,府上那件狐裘還未送出,便失了主人。雖然一張精緻的面具遮住了他半面容顏,但是熟悉的氣息,熟悉的身姿,在萬千人群中,自己依舊是一眼認出了他,他的手中同是一盞蓮花並蒂。

“小夥子,功夫不錯,這盞蓮燈是你的了,你拿著它向城東走,就會看到你的天定姻緣啦,哈哈……”想起方才那個武功奇高的古怪老頭的話,李璟無聲苦笑。

在一拐角處停住,還是轉過了身,看到單薄的身形在停頓後,又決然快步離去。他更瘦了,剛才看到他面具外露出的玉顏還難掩蒼白,猶帶病態。聽說,他是次日一早冰冷僵硬的倒在蘇府門口,聽說,他纏綿病榻數月,幾次垂危,聽說……

李璟,李璟呀,走到這一步,到底是天意的弄人,還是你的狠心絕性,明明得知他重病,心急如焚,日日想方設法打聽他的病情;明明至荷塘一別,愛恨掙扎,夜夜深受折磨輾轉反側。明明在宴後時聽到太子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說要帶表弟逛花燈,尚未到府中更衣,便急匆匆來到這燈市……

明知‘情’之一字不由人,卻偏偏為情陷了魂,明知相思苦煞人,卻偏偏相思已入了骨。

不知不覺間行至了人聲冷清處,沿著河岸,蘇慕雁煢煢獨行,河中緩緩飄過盞盞花燈,間或還有些許未除盡的碎冰。花燈飄蕩水面,水面倒映粼粼波光,花燈一漾,水面波光亦隨之緩緩漾開,碎碎點點,城河上元夜,十里花燈路。果然,盞盞花燈,這幾盞,那一簇,盈盈燭光,銀銀河面,連綿開去,直至盡出紅影如帶如雲。如此美景,天上人間,如夢似幻……

將蓮燈取下,小心翼翼放在河面,蓮燈隨河水微微打著轉,緩緩漂去……

沿著河岸,隨著蓮燈行走,不知目的,不知方向……

蓮燈緩緩漂著,中間也被別的花燈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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