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很快就吃飽了飯,又看殷寂離,“你是誰?”
“哦……我……”殷寂離話沒說完,那姑娘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就見全身都裹滿了紗布,抬眼,見殷寂離胳膊上還繞著一大捆紗布呢,就是剛剛賀羽給他的,他一陣忙碌,都沒來得及放下。
姑娘微微皺眉,上下打量殷寂離,問,“你看過我身體了?”
“沒……”殷寂離趕緊搖頭,那姑娘顯然不相信。
“是那個……”殷寂離還沒來得及解釋,就聽外頭有人問,“醒了啊?”
房裡兩人轉臉往外望,就見季思帶著轅冽急匆匆跑來了。
賀羽也被吵醒,走來,一看那姑娘已經起床了,還吃了三碗飯了,也是吃驚不已,走過去給她把脈,點頭,“真不錯,已經沒事了,幸好都是外傷沒傷著內臟,只不過血流得太多了些,要慢慢養養。
“姑娘。”季思走到桌邊坐下,問,“你可是西南來的?”
那姑娘抬頭看了看季思,問,“你是誰?”
“再下季思。”季思回答。
姑娘放下飯碗,抹了抹嘴,道,“季丞相,我是蘇敏啊!”
眾人都一愣。
轅冽皺眉,“南王蘇敏?”
“嗯!”蘇敏點頭。
“可是……我們派人到南國打聽了,並沒有兵變,南王還在位啊。”轅冽道。
“那個是假的。”蘇敏咬牙,“她暗算我!”
轅冽看殷寂離,殷寂離道,“那個……鳶的標誌應該是不會錯……”
話剛出口,就見蘇敏抬頭看了他一眼,眼裡含著些打量,還有些兇悍。
殷寂離趕緊躲到了轅冽身後,心說,哎呀,這小女子要吃人啊?怕怕!
“我母皇也是被人害死的,臨終前告訴我說,天下能幫我的人就是季思季相爺,所以我不遠千里從南國趕來找你,想不到路上被人攔截,受了重傷,我好不容易才趕來的。”蘇敏有些激動,“季相,那個女人野心勃勃,她若為南國主,南國百姓不得安寧不說,還會對南景發兵征戰,你要幫我奪回帝位啊!我母皇建立江山不易,不忍毀在那賤人手中!”
殷寂離對轅冽咧咧嘴——不愧是西南蠻族的兒女啊,夠直接!
季思則是愁眉深鎖,道,“南王……這話當真?”
“我母皇曾經說過,她與季夫人情同姐妹!”
季思一愣,一聽到季夫人三個字立刻激動了,點頭,“那非同小可啊,我必然幫你想辦法,事不宜遲,我這就進宮面聖去!”
轅冽和殷寂離對視了一眼——真是二十四孝相公啊!
很快,季思派人去請來了季夫人,殷寂離早就好奇季夫人長什麼樣子了,認真打量一番後,戳戳轅冽的肩膀嘖嘖兩聲——難怪把老頭迷得神魂顛倒的,這大美人!
轅冽也笑,卻注意到蘇敏一直都在偷偷地瞄殷寂離,似乎有什麼心事。
季夫人一眼看到蘇敏就認出來了,說她就是當年的南王的女兒,因為蘇敏容貌與南王極像,又問她,篡位的人是誰。
蘇敏輕嘆口氣,說那是她一位表親,與自己有些相像,因為南王的朝服都是要戴遮著面容的面紗的,所以她假扮成自己了。
“只是她一個姑娘篡位麼?”殷寂離好奇,“還是你朝中出了奸賊幫忙,亦或是外族也參與了?”
蘇敏看了看殷寂離,點頭,“都有!你還挺聰明的。”
“那是。”季思習慣性地誇殷寂離,“這是我朝新科狀元。”
“哦……”蘇敏點點頭,沒吱聲。
殷寂離讓她看得後脊背發毛,拉著轅冽道,“走,咱們出去再查查有沒有線索!”說完,趕緊跑了。
季思讓夫人陪著蘇敏,自個兒進宮面聖去了。
賀羽繼續去睡覺。
殷寂離急匆匆拉著轅冽逃回了知府衙門,進門遇上雀尾了,道,“好小子你,手腳挺快!”
殷寂離一愣,才明白過來,雀尾大概說的旱澇出名那事兒,就問,“你看這行不?”
“挺行,你再趁機會多來幾下,最近反正事多。”老頭隨口說。
殷寂離一愣,問他,“老爺子,你怎麼知道最近事多?”
雀尾一笑,“你以為全天下就你會算命?我也會些,不過沒你地道罷了,你的屬於天授,外人學不來。”
殷寂離愣了愣,問,“那你給我算,我最近是兇是吉啊?”
轅冽不解了,問殷寂離,“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