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雲和寂離坐在一輛馬車裡,寂離靠在車裡打盹,蔣雲坐在車窗邊,看著沿途來送他們的當地人,笑道,“轅冽很得人心啊。”
“在轅冽來之前,黃衣教也很得人心。”寂離說得淡漠。
蔣雲回頭,“寂離,別那麼悲觀麼。”
寂離抬頭看他,伸手對他招了招。
蔣雲很聽話地過來,坐在他身邊對著他笑。
“那你想過的,我們最後的,樂觀的結局是什麼樣子的呢?”寂離認真地問。
“總之是好的!”蔣雲伸手將寂離放在手邊的撥浪鼓拿過來,捏了捏,扯碎了,從車窗丟了出去。
寂離盯著他看了半晌,一伸手,“你賠,不管!我要蠻王拿一萬兩金子來贖你,要不然你一生相許去樂都住一百年!”
蔣雲見他撒潑,只好無奈搖頭,伸手摸了摸他腦袋,“我要走了,你保重。”
寂離不捨,“又要走啊,才來多久。”
蔣雲拿過一旁的酒罈子,跟寂離喝酒。
“喏,你以後要來看我啊!”寂離跟他碰杯。
“嗯!”蔣雲點頭,“對了,我有個兒子。”
“噗……”寂離沒有防備,一口酒噴出來。
“咳咳……”邊捶胸口邊駭然地看著蔣雲。
蔣雲似乎就是要看這效果,笑得更開懷了,一拍寂離的肩膀,“有緣再見吧,無論將來是你們勝了還是我們勝了,破城之日,一起喝酒。”
“嗯。”寂離點頭,蔣雲撩開馬車簾子,對著遠處打了聲口哨。一匹黑色的戰馬飛奔了上來,蔣雲一躍上馬,跟遠處的轅冽拱了拱手,道了聲告辭,轅冽點頭。
撥轉碼頭,蔣雲絕塵而去。
寂離坐在馬車的車尾,看著他越走越遠。
直到蔣雲的身影完全看不見了,寂離才回到馬車裡,一杯接一杯地喝起了悶酒,也不知道喝了多久,賀羽再上車的時候,就看到寂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