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季思笑了笑,“那……歷史故事?”
“這個有趣的。”
“最愛的呢?”季思從種花種菜,一直問到宮闈秘聞,殷寂離似乎都愛看上一些,就忍不住問他,“最愛看什麼?”
殷寂離有些狡黠地對季思眨眨眼,“最喜愛的自然還沒找到呢,找到了就不用看別的了唄。”
……
季思愣了愣,轅珞等都笑,賀羽有些無奈地看殷寂離,心說,你真行啊,連當朝宰相你都敢逗上兩句。
季思問了半日,殷寂離嘴吧甚牢,就是問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後只得作罷。
殷寂離在一旁悶悶笑,心說,這相爺什麼都好,就是忒老實了。
不多久,酒菜上來。
殷寂離嚐了幾筷子,覺得轅珞和齊亦說得都沒錯,這雅安居的菜的確美味。酒也好,是杏花酒,他就偏愛這種淡淡花香,入口香醇,回味無窮的酒。
邊吃,眾人邊談論起下面兩場比試來。
“閩兄。”轅珞問,“你要看羅梓明的畫麼?我家裡有。”
齊亦笑了笑,道,“這羅梓明的畫的確不錯,特別是他的山水,很有霸氣,跟一般書生那些花鳥魚蟲不一樣。“
“是麼。”殷寂離倒是有些意外,原來這四大才子是兩個內秀兩個張揚啊,其實這幾個才子也都算正經八百的人才的,就是傲了些。
正想著,就聽樓下一陣喧鬧,“讓開讓開!那個什麼面具書生在哪兒呢?”
眾人微微一愣,殷寂離的面具早就在出了書市之後就拿掉了,如今正專心吃飯呢,納悶,怎麼就有仇家找上門來了呢?
賀羽莫名有了些錯覺,似乎是又回到青雲鎮了,吃飯到一半,經常有人嚷嚷著“殷寂離呢?”就上來找麻煩了。
“侯爺啊,我們這裡沒有什麼面具書生的!”夥計趕緊攔著。
“我聽說那面具書生昨日比試之時,出陰招傷了勉兒的手指,今日我要剁了他的手腳給勉兒報仇!”
殷寂離一縮脖子,倒不是聽到那剁了手腳的威脅害怕,而是那聲“勉兒”,實在叫人招架不住。
“小侯爺,您……哎呀。”夥計戰戰兢兢想勸兩句,卻是被那小侯爺一掌推開,嚷嚷著,“閔青雲,快出來!老子今天看看你是什麼變的,敢傷勉兒?!”
殷寂離又抖了一下。
轅冽看到了,以為他害怕,看了看齊亦和季思。
這個小侯爺,轅冽他們自然認得,乃是太尉夏丘之子,夏炎廣。這夏炎廣家世頗覆雜,值得細細說一說。
如果說四大家族裡頭,轅氏、齊氏和簫氏都是靠真才實學和屢建戰功一步步走上來的,那這夏家就是靠著女人,一步登天上來的。
夏丘原本不過是宮中的一個侍衛,還不是武士,只是負責給南景帝打傘的隨侍,不過對南景帝頗瞭解。
南景帝好色,這夏炎廣年輕時家中有一童養媳,名叫巧兒,姿容秀美乖巧伶俐,他便找了個機會,讓他巧兒誤闖禁宮,被南景帝看見。
這本來是死罪的,夏丘趕緊求情,並口稱巧兒是他的義妹。
南景帝平日吃慣了山珍海味,看到的大多都是些燕瘦環肥濃妝豔抹的妃子,還是頭一次看見巧兒這種帶些林家氣的小姑娘,覺得新鮮非常,就仔細看了看。
偏偏這巧兒沒見過什麼世面,嚇得花容失色,眼角掛著淚珠。
南景帝見她梨花帶雨楚楚可憐,心中更是戀愛,邊將她收了,當晚過夜。
本來,這巧兒身子早就給了夏丘了,可那麼巧,正好撞到經期頭一日,南景帝拉著她□愉。巧兒因為惦記著夏炎廣,又不敢說,半推半就的,更增添了幾分興味。次日造成,南景帝發現床上落紅,便心生了憐愛之意,封巧兒做了妃子。還覺得她像棵荔枝晶瑩甜美,因此封為荔妃。
這巧兒是童養媳,自幼養在夏家,因此夏丘和夏丘的娘便是她唯一親人。這夏丘也有心眼,騙巧兒說,自己是真心愛她,但是她不嫁給皇帝夏家估計就要滿門抄斬了,還拉著巧兒的手說願意與她一起死了,就是放不下老孃。巧兒畢竟單純,便含淚答應了,嫁給了南景帝。
巧兒是幹慣了農活的勤快丫頭,在宮裡沒架子,跟丫鬟下人處得極好。南景帝起先覺得她新鮮,寵愛她,長久之後,發覺她簡單可愛,與這宮中勾心鬥角之人區別甚大,就越發地疼寵。這巧兒也爭氣,三年時間,給南景帝生了一兒一女,她的兒子,就是當朝太子,陳孟。
巧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