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傅天霽連忙制止,併為鞠華重新裹上毯子。「天氣寒冷,你還是裹著吧。」
「我們不是要走了嗎?況且,你都能夠忍受,為何我就必須裹著毯子!?」
「我不要緊。」察覺鞠華擔心的視線,傅天霽不覺回以一抹安撫人心的笑。
「外面是我的人,換上溼衣只是為了拿回他們留在門外的衣物,你不用為我擔心。」
「是嗎?」
「你等我一會,馬上回來。」
「哦!」
傅天霽依諾,快去快回。
不一會,兩人身上已換上乾爽暖和的新衣。
柔軟暖棉的質料觸感,當然遠比小屋中破舊的毛毯舒適,當傅天霽正忙著替鞠華整理衣襟之時,鞠華不覺舒服地嘆了口氣。
「怎么啦?」
確認鞠華已被他包得密不透風,再無受寒之慮後,傅天霽總算鬆了口氣。
「沒有。」鞠華趕緊搖頭。「對了,外面還不著雨,你不趕快讓門外的人進屋避雨嗎?」
傅天霽微笑點了點頭。「你們聽見了嗎?全都進來吧!」
「是。」門外之人整齊應答聲。
***
在好奇與不解的目光中,鞠華看著五名身著黑衣的精壯陌生男子,押著一名同樣陌生的狼狽錦衣青年魚貫進入屋內。
他仔細審視著每個人的面孔,卻不曾發現一行六人中,有哪一個是他熟識甚至見過的人……
喚,這些人全聽令於傅天霽分明是他的舊識,但怎沒一個是我認識的人?他們是誰呀?
不覺中,鞠華疑惑的眼神,已轉向坐在一旁的傅天霽身上,以眼神傳達心中的疑問……
「他們全是我這回從京裡帶回的人手。」傅天霽含笑答覆,先不理會眾人訝異的眼光,他朝著五名黑衣人伸出一隻手……
下一瞬間,無需多餘的言語,立即有名黑衣人將一小瓶酒遞至他的手心。
伸手接過酒瓶,感受到鞠華霎時綻放精光,且黏著不放的眼神,在黑衣人們難以置信的目光中,傅天霽不禁泛起一抹外人難得一見的溫柔微笑。
他拔開手上酒瓶瓶塞,然後將之遞到早已壓抑不住饞相的鞠華唇邊,口氣無比寵溺地道:「先喝幾口暖暖身,」
這時,鞠華早因腹內酒蟲所擾,無暇顧及身旁他人的目光。
由瓶子的形狀、又或是散發出的濃烈酒香……
一切的一切早已告訴鞠華瓶中為何物,不待傅天霽再多說什么,鞠華立即就著傅天霽的手喝了一口酒……
「好酒。」他先讚道。然後,才迫不及待接過酒瓶。
在傅天霽疼惜的目光中,鞠華像是擔心到手的珍寶被搶似的,興高采烈地躲到一旁品嚐……
鞠華這副「有酒萬事足」的快樂模樣,再次讓傅天霽跟著打從心底,泛起寵溺的微笑。
他先是不捨地看了忙著品酒的鞠華一眼之後,這才重新凝聚心思。
當他轉身回頭面對被黑衣人捉拿住的錦衣青年,臉上寵溺的微笑已為冷漠無情所取代。
「說吧,是誰指使你在山崖上放箭?」
冷著一張端正俊美的面孔,傅天霽的嗓音,與他對待鞠華時的溫暖截然不同,沒有絲毫的溫度。
「哼!」何耀光不馴地將頭撇向一旁。
「沒什么好說的!?成者為王,敗者為寇,今天既已事敗,要殺要剮自是由你,但休想從我口中探得什么訊息!」
打從進門瞧見傅天霽那一刻起,何耀光便已死了心。
現在,他只想儘量隱瞞自己與父親的身分,不讓父親因事敗而一併暴露身分,這樣,或許還有反敗為勝的機會。
只可惜,他的如意算盤終究打錯了!
「是嗎?」
聞言,傅天霽不怒反笑。
只是他的笑容,卻叫熟知他對付敵人手段的五名黑衣人,打從心底感到一陣寒意,同時也對何耀光的愚蠢言行深感同惰。
「沒關係,就算你不說,我也知道……何耀光!」
傅天霽一口道出錦衣人的姓名。
在錦衣人既驚又疑的目光中,傅天霽嗤之以鼻地冷笑。
「真想不到始終不曾成親的何總管,已經有這么大的兒子,還有,膽敢拭主行兇、縱火殺人……內神通外鬼之人會是傅府三代老人的管家何總管!」
「你!」來歷、身分被人一口道破,錦衣人訝然瞠目以對。失了血色的雙唇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