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瑤持氣惱地看向趙燕君,趙燕君嬉皮笑臉道,
“哎呀,一時手滑。”
未等瑤持罵出口,趙燕君已下了床,拉著瑤持往屋外走。
“外頭風大。”
瑤持皺著眉頭,拉住了他。
趙燕君也不堅持,兩個人就這麼站在屋門口,看著外頭的天色。
此時雨已停,陽光雖算不上明媚但也看著溫馨,無論怎樣總好過陰雨綿綿的日子。
忽然,瑤持聽到趙燕君問道,
“你是不是喜歡我啊,瑤持。”
瑤持看向趙燕君,他臉上並沒有先前的嬉笑模樣,一雙眸子飛揚起,唇角帶著淡淡的笑。
瑤持臉上一熱,一時竟說不出半個字來,再看趙燕君,那神情似笑非笑,也瞧不出是認真還是玩笑。
“我累了,先回房了。”
好半天,瑤持才憋出這麼一句話,剛說完,他就轉身往外頭走。
趙燕君瞧著他那一臉羞紅的樣子,不由地笑了起來。
背對著趙燕君,瑤持看不見他臉上的神情,但仍能聽到身後傳來的笑聲,那聲音就像是投入湖水的石頭,在瑤持的心裡泛起止不住的漣漪。
第十五章
一個多月後,沈訴帶著雲壁花回到了燕都,在他的悉心照料下,齊嵐的身體漸漸有了起色,只是仍然是治標不治本。
趙燕君每每看到齊嵐虛弱的樣子,都不由地皺起眉頭,反倒是齊嵐寬慰他道,
“小時候宮裡的太醫都說我活不過二十,燕君你看,現在我不都賺了好幾年。”
趙燕君曉得他不想自己擔心他,也就陪他開些玩笑轉移了話題。
見齊嵐精神好些了,趙燕君便提議在王府裡設個宴,一來可以為沈訴餞行,二來也好與平日熟絡的幾個朋友聚聚,齊嵐一連在屋子裡待了那麼些時候,也悶得荒,便欣然同意了。
燕都的貴公子哪個不愛好歌舞風雅,碧湖山莊的那些少年在瑤持和瀲君的調教下也能上得了檯面,趙燕君便帶了他們去,既可以助興,也好招攬些生意。
趙燕君帶著瑤持和瀲君一出現在宴席上,就被幾個公子調侃了一番。待到入座之後,坐在瀲君旁邊的瑤持發現他神色有異,便順著他的目光望去,疑惑道,
“怎麼?你見過安寧王?”
瀲君的目光所看著的人,是齊嵐。
許久,瀲君才嘆了口氣,苦笑道,
“原來,他竟然是王爺。”
瑤持雖然心裡詫異,但曉得以瀲君的性子不會再多說什麼,也不再問了。
燕都的王孫公子中,誰不曉得瑤持的琴和瀲君的舞是一絕,他們早就好奇地想看看這兩人調教出來的少年們會是怎有的技藝。
最後的結果果然是讓他們大大的讚歎。
瀲君雖不能像從前那樣自如的跳舞了,但他的腳比當初剛傷了的時候已經好了不少,站在少年之中只是這麼舞幾個簡單的動作已是引得一陣陣的喝彩。
瀲君生得精緻豔麗,跳舞時那眉宇眼角又滿是風情,比起那些青澀少年更是嫵媚動人。
瑤持所排的合奏也聽得眾人如痴如醉,這個清雅脫俗的人彷彿就是為了琴瑟而存在的,氣質清冷,猶如那高嶺之花,讓人忍不住生出仰慕之情。
瑤持雖已離開了清河館,但那些公子們仍是習慣性地說笑著讓他來敬酒,瑤持也不拒絕,絲毫沒有失了禮數。
宴席到末時,瑤持離開位子獨自一人走到花園裡吹吹風,許久沒有這麼喝過酒,酒量已不復當初。
“怎麼不陪那些公子們了?這麼久沒見到瑤持你,他們可想念你的很。”
身後傳來趙燕君說笑的聲音,瑤持答道,
“我這不就出來醒醒酒,等會兒再去作陪嗎?”
趙燕君瞧著瑤持臉上的神情滿是挑釁之色,心中更加不悅。
先前在宴席上,看到瑤持陪著這人那人的就覺得氣惱,如今雖曉得他是說玩笑話,但也仍是不高興。
“瑤持,你可別忘記是誰把你贖出來的。”
趙燕君靠近到瑤持的身邊,笑吟吟道。
瑤持笑道,
“是瑤持不知分寸了,日子過得太悠閒,差點不記得自家主子是誰了。”
趙燕君哼了一聲,一把摟著他的腰,似是打趣地說道,
“好在你還曉得自己錯在哪兒,我就罰得輕些。”
說罷,他猛地吻上瑤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