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見,忽然出現,那詭異的氣氛,我覺得自己都快崩潰了。回去後我想了很多,始終沒有辦法凝下神來,想找一個人談一談,可又不知道該找誰……只好來找你。”公孫玉道。
葉琰略微頷首,嘴角浮現一抹淺淺的笑意,帶著幾分關切的問道,“那說完了,感覺可好些了?”
“好多了,說完了,讓我覺得自己還活著,還能思考,不會似瘋了般的亂撞。”公孫玉換了個姿勢平躺在石板上,兩手枕著腦袋,望著夜,明月有些朦朧了,星辰也有些暗淡了。
“那我也可以回去了。”葉琰無情的轉過了身,留給公孫玉一個背影。
公孫玉也沒有叫住他,閉著眼睛享受著夜的寧靜。
第二天,又是很普通的一天,和往常並沒有什麼區別。
早朝剛過不久司空鏡就親自來將葉琰接回了宮中。分別的時候歐陽風非要纏著跟去,最後因司空鏡不樂意,以帝王的身份脅迫道。所以歐陽風不得不敗下陣來,委屈的縮回了頭去。
往宮中走了一段路程,葉琰有些懷念的回頭看了眼已經消失的府邸,司空鏡問道,“如果你當著捨不得,一會兒我便派人將他接到宮中來就是了。”
葉琰拒絕道,“只是覺得他和我小時候有些像。”
“你小時候也這麼惹人厭?”司空鏡略驚訝的看向葉琰,不敢相信的搖頭。
葉琰道,“幼小的年紀,稚嫩的臉龐。一雙美麗的眼睛,早早的就染了塵埃,雖然黝黑明亮,但卻幽靜深遠,裡面好像永遠都藏著不能說的秘密。”
司空鏡聽著略呆了呆,這確實是他沒有感覺到的。葉琰道,“雖然很美,但卻不讓人喜歡。”
“琰……”司空鏡不知道該說什麼,對於一個小孩子來說,這無疑是最大的悲哀,同時這也是無可改變的現實。葉琰傾身依入司空鏡的懷,平穩的呼吸落在司空鏡的心頭。
司空鏡將下巴擱在葉琰的頭上,低聲道,“這一生,我們不會分開的……”
葉琰閉著眼應道,“但願吧。”雖回答的隨和,心裡卻也亂成了一團,昨夜公孫玉的字字句句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作者有話要說:
☆、黑白棋子落滿盤,勝負皆在君之手
一晃幾個月便過去了,每一天司空鏡都很忙,反倒是葉琰無所事事,每日除了畫會兒畫,看看風景,弄兩首曲子外就再也沒有其他的事可以做了。
偶爾司空鏡也會問,琰,你若是覺得無聊或者悶的慌的話可以去城裡走走,不用……
葉琰也會不動聲色的打斷司空鏡的話,不用,我喜歡看著你忙。
司空鏡聽罷笑著看向葉琰,只見葉琰依然端正的坐著,手指撥弄琴絃。日子過得很平靜,葉琰的氣色也好了很多,只是面色依然卡白,暗紅的眼眸少了許多神色,長髮披下擋住了那一道梅枝狀的傷疤。
司空鏡也從沒有提及過傷痕和眼睛的事,他總是喜歡憐愛的撫摸著葉琰臉上的傷和葉琰的眼。輕輕的撫摸著葉琰的傷口和眼好像成了司空鏡人生最大的享受,樂此不疲。
熱夏的風是燥熱的,就算只穿著一件單薄的長衫也會滿身大汗,陽光更是耀眼,重紗遮擋,陽光依然穿過了細縫,灑在案上。司空鏡疲倦的打了個哈欠,放下了手中的筆,起步走到葉琰身邊,伸出手將葉琰困在懷裡。“今年的夏天比往年都要熱。”
“冷雪去了哪裡?”葉琰沉思著,好像並沒有聽到司空鏡的話。“從那次以後我就再也沒有看到過他。”
“他出去辦些事。”司空鏡道。
葉琰又道,“那公孫玉呢?”
“他的手受傷了,現在連劍都沒有辦法拿起,一直在家中休息。”司空鏡解釋道,將臉往葉琰身上湊近了些,輕柔的呼吸落在葉琰的脖子上,葉琰身子輕輕的顫了顫,有些尷尬的往外挪了挪,臉上泛起微微紅暈。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的身體會變得這麼的敏感,只要司空鏡一靠近自己,身體就會有反應,而且越來越控制不住。因此,讓他對司空鏡產生了想要逃避的想法。可偏偏當他離司空鏡遠上一點的時候又會忍不住的想。甚至在安靜的只有一個人的時候他還會不停的回憶兩人交好的畫面。這讓葉琰覺得十分尷尬。
“怎麼了?”司空鏡問道。
葉琰索性從司空鏡懷中站了起來,掀開紗簾,站在陽光下,白衣泛著朦朧的光暈,將他籠罩的好似隨時都可能隨風而去的仙人一般。
“公孫玉傷的這麼重,怎沒聽人提及過?”葉琰道。